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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重新去了医院,一检查还是胃部不适。
马修强迫她挂水,还把她的活儿包圆了。
于是阿桃挂好水,就开始在庭院里面转来转去。
庭院里面有好几栋栋楼,最前面是被用来作法庭的,后面是安排法庭人员讨论工作的地盘。
转着转着,她发现交接班时确实加强了巡逻范围和次数。
不过那些宪兵队成员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打量她。
不知道陈觅雁的东西有没有送到他手上。
她在川渝待过一阵,说重庆的情报,难道是报纸一类?
重庆还有果呢,不可能是果派过来的吧?
这么一想也有道理。
加入了红的话,要去加入美籍,美国方面审核是十分严格的,红去蓝可谓是难于上青天,除非是红方卧底。
唔……
关键是她弟弟在空校,这出来也是果。
不好说呀。
“你的报告呢?”
所谓的上级就是看不惯他的手下,在庭院里面一圈又一圈的散步。他很忙,不能看见她闲暇无事。
他是美国人。
阿桃点点头,“写好了。”
“哦。”
“我没看到。”
本来就不是要给他的,女人腹诽,换上了笑脸,“您肯定是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忙到昏头昏脑了,我们的报告是要给另一位的,他批改过了,然后总结成精华汇报成一份再交给您的,您贵人多忘事,不像我,打着点滴还要为法庭服务呢。”
“嗯,多注意身体。”
上级背着手离开了。
阿桃内地里朝他翻了个白眼。
呸,官场老男人。
除了为难女下属,专门挑刺之外,没有别的用处。
“宝宝——”
一个露出来呆毛的家伙蹲在草丛里,看见她赶跑了那个苛刻上司,就要站起来。
“宝宝好厉害——”
女人没好气的走过去,揪住呆毛。
“啊啊啊痛!”
“在这里干嘛?”
“360度保护你。”
“啊。”
“我没有在偷窥哦,”他说得一本正经,“贴身保镖,枪法极准,biubiubiu——”
还会朝她发射爱心。
无厘头。
“那个,有时候不是我不帮忙,我感觉你可以处理的事情,我就会纠结,可能我过去会给你帮倒忙,也可能不需要我帮忙这样……”
他说话声音很低,“把握不好这个度,其他人都可以,我不太行。”
“我总是要么一股脑儿上去,要么眼睁睁看着你,”
“我不会喊你吗?”扯扯脸皮,这家伙果然开始嗷嗷叫。
“我喊你需要帮助,我不喊你就说明我能大概处理这件事。”
“啊。”
“对不起,我老是关心则乱……”
“不用道歉啊。”
“你关心我嘛。”
“嗯呜呜。”
大金毛又开始了。
他把眼泪蹭在她皮肤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
“充满自信啊?硬气点。”
“嗝。”他打了个哭嗝,蓝眼睛已经完全被水色泡透了。
“唔。要亲亲。”
他是不是忘了,她好像是他哥的暧昧对象。
“你都不亲我了!”
奶狗揪着衣角,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眼睛鼻子都是红红的。
“回去回去,这里人好多。”
“你愿意被他们看见我的脸?”
“那就回去!”
“乖乖回去给你亲,我还要,哎,有工作呢。”
她知道阿尔弗雷德喜欢十指交扣,趁没人注意,手钻进男人手底下反手跟他缠绵地勾住手指,拉住牵牵。
青年用力去啄吻她的脸蛋:“坏宝贝。”他说着又不爽地用嘴唇包着牙齿啃了口她的脸颊肉。
被狗啃一顿的阿桃擦擦口水。
回到座位上,马修把她的东西推推,她咬着笔开始了艰难汇报。
“等过几天,你回去散散心吧。”散会后,上头突然说。
“什么?”
“一时半会儿这个也解决不了,要先磨掉日本人的狡猾。”
“放假一星期再回来。”
“啊,没事。”
“顺便还能收集证据。”
阿桃想了想,摇摇头。
她还有个行李箱呢。
要找一个合适的时间把这些拿出来。不然她为什么要躲过宪兵队的搜查?
马修瞅一眼她桌上的名牌,又看一下她填的表格。
爱丽丝·沃特。
凉井桃。
“主要是因为我这个当翻译的,不可能又重新站到上面当证人去。”
“日本人会怀疑我。”
当马修指挥的人拿着她给他的箱子出现在证人席上时,她满意极了。
那个箱子里全是她和安东尼收集到的证据。
甚至包括,基本上不可能作为证据出现的来自日本军方的文件。
为此她和他还偷偷潜入到了上海极司菲尔路76号,汪/伪特工总部。
这些文件要么被销毁,要么被秘密的藏了起来,这些东西只要一出现,日本人立刻就会质疑美国人是怎么答应他们的。
可是她才懒得理美日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等证人说明了在哪里获得的证据之后,日本人果然坐不住了。
“绝对是假的!”
“这个时间证人不可能出现在上海!”
阿桃真的想来把瓜子,看他们面目狰狞,唾沫到处飞。
“咦。”
记者席的阿尔弗雷德疑惑了一下,这些证据,他居然不知道。
每一个被放在台上的证据,都是美方提前看过的。
这个东西,原时空里根本没有出现。
还有那个眼熟的箱子。
“休庭五分钟!”
“啊又休庭了。”
没等他伸个懒腰要站起,陈拉着她对象一屁股坐在他旁边。
“能来吧。”
“可以。”
“坐吧。”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阿尔弗雷德也不想追问。
“今天还有证人出席吗?”
“没了吧。”
他回忆,法庭都是先会给翻译人员出一张纸,说明有多少犯人,证人这样。
小姑娘没和他说还有别的证人啊。
“我们刚来,好像军车还停在前面,还有人被押过来。”
“不可能。押过来的那是罪犯,要和监狱通过气的,罪犯不都在罪犯席位上坐着吗?”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有人过来。”
台下的阿桃也在疑惑,因为又给了她几张翻译纸张。
等门一响,她一看进来的那个人就乐了。
溥仪啊。
他把那个座位坐成了龙椅。
溥仪的口音十分明显。
当问道溥仪是如何从天津前往东北之类的话题时,溥仪通通避而不谈或者故意绕过。
“有没有让人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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