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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忙?”
温遇旬一回家就猫进餐厅找东西吃,看样子不仅晚饭,午饭都不知道有没有在忙里沾上一点。
电磁炉发出“滴”一声的结束工作提示音,温遇旬转身揭开锅盖,炙热的蒸气糊满了眼前的镜片。
他原本就烦,这下眼睛更疼,干脆一把扯下来,银色的框边磕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响。
沈榆知道温遇旬眼睛不好,几乎是条件反射:“我去给你拿眼药水。”
温遇旬本来就是近视眼,另还有些别的毛病,用眼过度会干涩,会疼痛,再过度一点会眼红,会掉眼泪。
嘴上说着喜欢人家没什么意思,又觉得自己写那些改都不知道要怎么改的酸词没眼瞧,真到了人家有点伤病的时候脑子转得最快,甚至装都来不及装一装,忘了装模作样地问一句药水放在哪里。
眼药水被温遇旬扔在书房第二格抽屉,沈榆在上一世偶然得知,脚步一转就要过去,温遇旬在身后把他叫住了。
“不用了,没什么要紧。”
温遇旬从锅中拎出个盘子,盘里是沈榆早上吃剩下的五个鲜虾烧卖。
沈榆不跟温遇旬争辩,将最严重的结果摆在面前:“你想要得干眼症,青光眼,白内障。”
“干眼症我本来就有,”温遇旬拿筷子夹起一个烧卖,他吃东西速度快,没几下嚼就咽下去,“随便吧。”
“到时候标本采集都废劲,裸子被子也分不出来。”沈榆说。
盘里烧卖还剩两个,温遇旬抬起头:“你很了解?”
大约就是关心则乱,沈榆担心越描越黑,稍收敛了一点,说:“我猜的。”
温遇旬看了他半晌,筷子碰撞在空的瓷盘上。
“知道眼药水在哪?”
“……不知道。”沈榆这才想起来,偷偷将脚尖挪回来半寸。
温遇旬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转身进书房,没释放禁止跟随的信号,沈榆便跟在他身后也走进去。
温遇旬的书房从不对谁设防,但能走到他家里来的人都知道这人不爱被窥探私人领域,不爱展露更不爱被打扰,因此除了打扫的保姆,没什么人能进他书房好好看一看。
沈榆也同样,进是进来了,也不敢乱看,只余光扫过不知列了多少排的书脊,目不斜视地跟温遇旬走到桌前。
温遇旬坐下,便摆起要人伺候的谱。
“眼药水在左边抽屉第二层,”说完又问,“手干不干净?”
手不脏,但沈榆还是洗了个手再回来,温遇旬将皮椅转了大半圈,正对着房门闭着眼睛。
状若在等他,但沈榆觉得是睡着了的可能性更大,轻手轻脚走到一半,温遇旬的眼睛就睁开了:“快一点。”
眼皮薄薄一片,有些冰凉,沈榆将它们撑开,无法避免地看见隐于其下的青紫色细血管。明明是他要求帮忙,手却很抖,一滴药水偏在温遇旬眼角上。
沈榆拿纸擦掉,抿着唇角,看起来比谁都严肃。
本来两滴药水能搞定的事儿,沈榆多浪费掉一倍,他将药瓶往回放,有点心虚。
温遇旬书房内的书桌很大,正对明亮透彻的玻璃窗,桌面揽概窗外的全部风景。
书桌旁侧的抽屉又宽又深,眼药水大约是常常被拿出来使用,扔在好拿取的位置,方才沈榆伸手进去,只打开一道缝就呈现于眼前。
温遇旬还闭着眼消化药效,沈榆抽出抽屉的动作大了些,一下拉到底,却一眼看见个熟悉的东西。
这东西他日日夜夜打交道,从大到小不知道用手摸过多少次,不可能认不出来。
他的用过的琵琶弦被塑封袋封住,绕成几圈,锁在桌沿宽大宛若温遇旬心中城府的深处。
作者有话说:
马上申榜单啦,大家有多余的海星能不能掰点给我呜呜tt
更大的自在
“你在看什么?”
头顶传来声音,沈榆做小偷小摸的坏事被当场抓包,手跟着心一颤,塑封袋差点滑出掌心。
好在沈榆还是握稳了,好像抓住了能够证明什么的物证。
琵琶四根弦常用常换,就算沈榆注重保养,生锈也是不稀奇的事。更不用说偶尔动情,一会儿感觉十面的杀气也是埋伏自己,一会儿想念沈珏郁结直到深夜不睡;要么气岑漫摇专制而瞧她头上的银丝又心软,要么和温遇旬寻到快乐回来肆意,或者挑一个月黑风高的半夜进行一些失恋动静的严重扰民。
往往这种时刻他就会力气使大,像情绪的耳光,琵琶弦稍不注意断个三两根能崩到别人脸上去。
他的琵琶被安置妥当,刚才写词时还拿出来拨了两把,可都是见不得光,也没有想到自己用坏舍不得扔的琵琶弦不在自己专门放旧物的盒子里躺着,倒是来温遇旬书桌抽屉里找空间更大的自在。
前暧昧对象偷偷收藏他的旧物,更何况这旧物对他本人来说还十分有意义。沈榆说不好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觉得温遇旬前世长达数月的冷落好像是哄他的笑话,故意让他不要知道。
“为什么收着我的琵琶弦?”沈榆声音有些发抖,他控制不了。
温遇旬看清他手里拿的东西后也愣了,沉默几秒,说出来的话却还是狂妄。
“能说明什么?”温遇旬说,“几根蚕丝做的琵琶弦,值得你把它当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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