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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榆。”温遇旬突然叫他。
“乱摸什么?”
作者有话说:
感觉回忆章写得有些超过预期了但是不用担心,最多还有两三章!!一定不会很多的
你吊一吊我
沈榆听后肌肉明显僵硬了一瞬,下一秒就放开了手。
好像受惊了,为自己申辩:“我没有乱摸。”
沈榆放在温遇旬背上的手是规规矩矩的,只是箍着他的胳膊在腰上轻微地摩擦。
温遇旬感觉到了,但是沈榆拒不认罪,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自己上手,又把沈榆拉回来,扣在怀里抱着。
“这是第二次。”温遇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沈榆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第二次指的是拥抱。
“沈榆,你抱我很敷衍。”才一分钟就放开,还心猿意马地偷偷摸他腹肌。
这次就是告不满的状了,沈榆听着想笑,他也没有想到温遇旬这样情绪不外露的人,撒起娇来是这样的。
他抬起胳膊,回抱住温遇旬,才说:“没有敷衍。”
温遇旬并不搭腔,只是说:“以后抱我,可以大胆一点。”
大胆一点。沈榆闻言抬头往上看,看到温遇旬低垂的睫毛,被灯照出阴影的鼻骨,再往下,是形状漂亮的嘴唇。
他想问温遇旬如何定义大胆,但是要是真的问出口了,好像又与他期待的大胆相悖。
只是亲吻好像又没有沈榆想象中那么难,无非就是两张嘴唇叠在一块——他只敢止步于此了,不敢有另外更大的动静。
温遇旬呼吸滞了一瞬,而后却贴着沈榆的嘴唇笑出声,掌心按着沈榆的后脑,手指穿过乌黑的发丝。
沈榆不得不承认,在亲吻这件事上,温遇旬要比他大胆一万倍。
起先他只是感受到温遇旬探出舌间,在两人唇瓣的缝隙之间轻轻地舔,然后等沈榆嘴里的氧气再少一点,才慢慢撬开嘴唇和齿关,碰他的上颚。
吻没有持续很久,最后是沈榆有点受不了,身上发热,手指抵着温遇旬的肩膀将他推开。
“我口渴。”沈榆感到羞臊,随便找了个暂停的借口。
这话一点可信度都没,吻很深,水声又响又黍占腻,津液都混合,怎么会口渴?
温遇旬看他一会儿,还是走到桌边为他拿了矿泉水,拧开盖子递到他手里。
凌晨两点了,第二天是工作日,沈榆要上学,温遇旬在植培所还有事。
温遇旬盯着沈榆喝了几口水,便站起身,说:“很晚了,你睡吧,我回去了。”
沈榆今天被太多情绪激着,此刻没太觉出困,温存过后听他这么说难免有些失落,他愣了两秒,才慢吞吞地点点头。
温遇旬脚步没有停顿地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却没往下按。
他回头又看了沈榆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对沈榆说“晚安”。
沈榆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是哪里来的胆子,慌乱从床上站起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连水瓶盖子都忘了旋,动作太大,纯净水沾湿被褥。
“我是想……”沈榆顿了顿,有些艰难地往下说,“我是想留你。”
“你和我说订一间房的时候,我没反应过来,但是我从酒店楼下一直想到现在,连洗澡的时候都在消化。”
期间在浴室打翻一个牙杯,一瓶沐浴液,还把剃须膏当成牙膏往上挤。
他是魂不守舍了,想七想八,吹头发的时候差点烫到,对着镜子看自己又觉得忸怩,认为温遇旬肯定不会像他这样没出息。
沈榆的矜持这时候又不在了:“我也是想的。”
他长这么大,也就只有小时候的婴儿床摆在父母床边,等他再大一点,沈珏就对他说:“觉都不敢自己一个人睡,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岑漫摇在另一边冷笑:“估计是受你影响,看你天天扮女人咿咿呀呀,以后变成男子汉大豆腐。”
然而沈珏唱了一辈子旦角,也只会唱旦角,闭嘴不说话了,但出于教育的需要,没让沈榆再和他们一起睡。
与父母都几乎从未同床,更别提另一个他喜欢的男人。沈榆担心很多,包括自己的睡姿闹不闹人不好安眠,又会不会磨牙打呼惹人辗转,况且两个身量高的男人要怎么睡?鬓角厮磨抱在一处,还是楚河汉界各不相干?
这些他都没有提前想好,只是说完也没觉着后悔。
睡姿不好又怎样,磨牙打呼又如何?温遇旬表现的喜欢和爱已经很明显,他现在就是想要抱在一处,温遇旬就别想各不相干!
想到这里,沈榆稍微挺直了脊背,目光直直地勾着玄关处站着的人。
温遇旬听完以后并无太多反应,只是在心里直夸奖沈榆一教就会,胆子大了好多。
他目光下移,装模作样:“你把床弄湿了,我怎么留?”
沈榆一顿,也往下看去。纯净水虽然无色,但沾到床上,仍洇开好大一片痕迹,不仅被褥,连床单都没有幸免。
床单湿了好大一片,小半张床,沈榆要是注意一点,睡觉的时候不要翻来覆去乱滚,可以睡在没湿的另一边;被子湿了,房里又有暖气,不大需要盖,只用扯一个被角盖住肚子即可。
虽然……虽然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但是按照沈榆的别扭性子,这样挽留已经十分难得,怎么可能再说出别的,要睡到温遇旬那个屋里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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