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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阿星亲自盯着徐云书一张张撕掉道观四周的禁符,莞尔一笑,自由地在山间来回穿梭。
尽管徐云书不再害怕阿星逃跑离开,但还是会担心她的安危,情况允许之下,他尽可能不让阿星单独走太远。
过了一周,徐云书收到余晖消息,让他去黎北帮忙解决个厉鬼。
徐云书去了,自然也带上阿星。
余晖早从徐云书的消息中得知阿星回来,他并不意外看到阿星。
阿星第一次见余晖,徐云书给她介绍:“这是余晖,我们以前来黎北认识的朋友。”
“你好。”阿星小幅度挥挥手,扭头极小声地和徐云书吐槽,“他好花啊。”
“淦!”一身五彩斑斓的余晖斜眼瞪阿星,“你这鬼怎么当人面说坏话的,懂不懂礼貌,失忆了就能随便乱讲话吗?”
阿星语气挑剔:“哪有人粉衣服配绿裤子再配红头发的啊,你这色彩搭配不行。”
“干你屁事,老子爱穿啥穿啥,你管得着吗?”
眼见一人一鬼又开始互喷,徐云书拉了拉阿星衣袖,赶忙插嘴问余晖:“几点去驱鬼?别耽误了时间。”
余晖哼了声:“老子什么时候误过点。”说罢,认真给徐云书分析起那鬼的情况。
那厉鬼失了理智,会无差别攻击其他鬼魂,徐云书打算以自身为诱饵,配合余晖将鬼逐去地府。
为了保证阿星的安全,他没让阿星跟去现场,让她在市区的酒店里等他。
怕她无聊,又留了自己的身体给她使用。
于是,阿星用着徐云书肉身去街上吃美食,买衣服。徐云书专心致志和余晖去干正事。
一直到夕阳西下,徐云书才忙完回来。
他循着对自己身体的感应,转了三四条街找到阿星。
只见一家美甲店里坐着一个着装整洁的男人,他两眼放光,兴致勃勃地挑选最新款的美甲。
徐云书看见“自己”笑眯眯和店员小姐姐交谈美甲款式,手上还涂着他看不懂的细闪甲油,眼前一白,连连咳嗽了几声。感觉老毛病犯了,扶着门框快咳出血。
“这只手要烤一下。”美甲店的小姐姐温柔提醒。
阿星“噢”一声,扭头,注意到飘进来的徐云书。
他的神色很复杂,阿星睁着晶亮的眼眸问:“不可以做这个吗?”
“你的手很好看,不做美甲好可惜。”
她表情无辜,隐隐约约对他放电。
很奏效,徐云书顿时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
阿星没有完整肉身,很多女孩子喜欢做的事用徐云书这副身体都做不了,她下午逛街看到这家店一下就走不动路了。
徐云书手指修长,骨节明晰,甲床长度完美,非常适合做美甲,阿星便想体验一把。
徐云书看着自己手上那些亮亮的甲油,叹了口气,妥协:“你做吧。”
阿星开心起来,毫不吝啬甜言蜜语:“爱你爱你,真的很好看。”
想了想,她又友好退让一步,“这样吧,咱们做一只手,给你留一只。”
徐云书乖顺地点点头。
小姐姐不知道面前这个出神的男人身体里,正在进行怎样一番讨论。
陈十七亦不知为什么师父从黎北回来后,连续一个月都将左手揣在衣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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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云山,阿星和徐云书每晚同床共枕,体验淋漓的快乐。
到了连续几个“不宜双修”的日子,她像之前一样闹脾气。
阿星有理有据:“徐云书,老实说,你是不是不行了、力不从心了,才想出那些借口来婉拒我?”
徐云书低声细语和阿星解释。
阿星半信半疑。
他哄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接受他的说法,打算在之后的时间里让他狠狠补偿她。
寒来暑往,四季更迭,时光流转不停。
春天,他们看野花芬芳,夏天便坐树荫乘凉,秋天闻蔬果飘香,冬天依偎在床上。
他们在覆满白雪的清云山边接吻,徐云书给阿星讲他们以前的故事。
她没了记忆,但渐渐有了许多爱意。
他们一起去演唱会,听台上的歌手唱“你是重要的存在,是某人的星星”,徐云书主动低头吻了阿星的脸,笑眼弯弯。
阿星搂着徐云书脖子问:“如果我一直想不起来怎么办?”
徐云书摇了摇头,那一点也不重要。
一日,徐云书被邀请去武当论道,要在那里住两天。他舍不得阿星,便让她一起跟去。
一位老道士同样开了阴阳眼,他见到阿星十分惊讶,问徐云书:“徐道长,跟您同行的那位是?”
徐云书微笑介绍:“是我的太太。”
老道士顿时想起许多年前的事,试探着问:“您是不是十年前来武当询问过补魂之术?”
他犹记得当年有位执着的小道士求问了三天三夜,他不忍心,便告诉他去另一座高山上找那个老道。
“没想到你真的成功了……”
老道非常感慨:“十年如一日取喂心头血,天下再没有第二个人了。”又关切问,“你的身体如何,心头血失去过多,恐怕会留有后遗症……”
徐云书咳了声:“无碍。”
这次武当聚集了不少道士,并不是所有道士都对鬼存有善意,阿星被徐云书叮嘱待在房间不要出来。可她实在太过无聊,便偷跑出来透气,谁知听到了这番对话。
阿星愣在原地,见徐云书要过来,极快地闪回房间。
嘴里反复念着,十年如一日,取心头血……
心头血……
难怪、难怪。
阿星红了眼眶。
他什么都做了,却什么也不说。
从武当回清云观的当晚,阿星缠着徐云书做。
脱下他的衣服,细细盯着那千百道伤口,用手摸,用唇吻。
徐云书又遮住她眼,喘着气耸动腰身:“别看了,看我……”
阿星紧紧搂着徐云书,感受着他一点点将自己填满,眼泪吧嗒吧嗒地流。
徐云书在这事上一向专注投入,很照顾她的感受。他用她喜欢的方式重重抽插,却发现阿星颤抖着哭了。
徐云书紧张停下,俯下身问:“弄疼了吗?对不起,我……”
阿星把脸埋进他的左胸口,无声掉泪,哽咽着说:“我好像想起一点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些斑驳的伤痕,脑中便冒出零星奇怪的画面。很多都是徐云书和她讲过的事,他温柔请她出来,他带她鬼市,听演唱会,买衣服……
他们笑着牵手,动情接吻,在窗边做着爱,看新年的烟花。可最后的最后,他双膝跪下,她哭着让他放弃。
泪水模糊眼眶,阿星在徐云书怀里整整哭了半个小时。
“你个笨蛋……”她按着他的胸口,“痛不痛啊……”
徐云书帮她擦眼泪,坚定地摇头:“一点也不疼,很值得。”
“蠢死了,你怎么这么蠢,十年啊……”阿星一直骂他,又摸他的头。
徐云书操劳过度,仅仅三十四便生了半头白发。
阿星哭个不停,“呜呜为什么有这么多白头发,好难看……”
徐云书耐心抚着她后脑勺哄道:“别哭了,我明天去染成黑色。”
阿星心疼死了,抽噎着问:“现在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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