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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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面对熟悉的空荡床铺,宋含谨眼睛酸涩,将丈夫的枕头搂在身前,蜷成一团,埋头细细嗅着上面气味。
被熟悉的气味占据身体的感觉让他踏实,恋爱的心情无法被回应,只能从微末处找到一些慰藉。
宋含谨躺到中午,才懒洋洋地从床上起来。他结婚后没去工作,这是他和徐孟意的婚前协议之一,或许是因为徐孟意觉得他之前的工作并不体面。
宋含谨和双胞胎弟弟宋怀在孤儿院长大,宋含谨在职业高中读了两年后就辍学工作,做过黑店按摩,当过夜总会陪酒,靠着一张好看的皮囊辗转于各种声色场所,赚到不少钱,用这些出卖色相赚到的钱,供弟弟宋怀读完了高中,考上了不错的大学。
宋含谨泡在浴缸里舒展开身体,思绪开始飘忽。他如今的生活,有人包养,每天只用吃喝玩乐,比之前陪酒卖笑,供人淫乐,好了不知多少倍。诈一看,他很快乐,过着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寄生虫一般的日子,但这不是他想要的,他从始至终,想要的东西,只有徐孟意的爱。
因为他不爱他,现在体面的生活和之前的生活并无区别。如果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钱财是下贱的话,那他如今,用亲人的死亡死皮赖脸地将不爱自己的人绑在身边,心存侥幸地幻想对方会爱上自己,又算不算是下贱呢?
宋含谨从水中站起身,对着浴室内的落地镜,注视自己的身体。很漂亮的一具身体,比例匀称,线条流畅,是造物主精心打磨的完美造物,畸形的下体在这具身体上并不突兀,反而让这具身体多了几分朦胧与神秘。
宋含谨之前有过关系的客人,无一不迷恋他的身体,说他的造物主的宠儿,神秘莫测神爱世人的天使。
想到这里,宋含谨发出一声冷笑。嫖客以为将对象神话,就能洗去这行为背后的罪恶。他不是什么天使,他只是个想通过出卖身体来换取钱财的庸俗之人。
门铃声响起,外卖送到了,宋含谨擦拭了身体上的水,湿答答的头发耷在肩膀上,堪堪披上一件浴袍就跑去开了门。
外卖员看到宋怀谨这身打扮,先是一愣,而后匆匆瞥开了视线。宋怀谨看在眼里,心里狂笑,放荡的生活,早就让他的触感钝化,很多在他眼里稀疏平常的事,在别人眼里就成了某种色情的符号,让人羞耻又不禁浮想联翩。
刚把外卖放在桌上,手机铃声响起,亮起的屏幕上,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像是蒙受了什么浩荡的恩惠,宋含谨端正了身子,虔诚地按下了接听键。
“你在做什么。”电话另一头是徐孟意听不出感情色彩的低沉声音。
“老公”
男人主动打电话给他,宋含谨兴奋地几乎落泪,声音颤抖着呼唤男人。
“我在家里啊。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呀?”宋含谨将手放在胸前,心脏砰砰跳动,怯怯地回答到。
“很晚。”冷漠简单的回复,好像多说一个字就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早点回来好不好,我最近总是做噩梦,一个人呆在家里我害怕。”
宋含谨语速飞快,害怕男人下一秒就挂断电话。
说完这句话后,对面是长久的沉默。
“我梦见”宋含谨被这突兀的沉默弄得头皮发麻,背后透出冷汗,他攥紧手机,喘息着说。
“你害怕什么?”听筒里徐孟意的声音突然拔高,干脆地打断了宋含谨。
“我”宋含谨被这突然的提问弄得有些慌张,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我梦见……”就在宋怀谨整理好思绪,准备回答的时候,对面挂断了电话,他茫然地看向手机屏幕,按下回拨键,被对面果断挂断。
宋怀谨没了胃口,抱着腿失神地坐在凳子上。心头被怅然若失的迷茫感笼罩,四周好似陷入了静止。
不知何时,徐孟意出现在了他面前,宋含谨呆呆地抬起头,歪头痴痴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好似在确认这是不是梦境一般。
徐孟意一言不发地将宋怀谨从凳子上拉起来,宋怀谨双脚失力跌进身前人的怀抱中,手臂被拉着手腕抬起,宽松的浴袍翕来,赤裸的身体暴露在冰冷的视线里。
宋怀谨抬头看向徐孟意,男人眼神在自己浴袍下的肉体上逡巡,视线冰冷透骨,宋怀谨有些不自在,伸手想要合拢自己的衣服,却被徐孟意一手挥开。
手背泛起酥麻的痛感,宋怀谨咬了咬嘴唇,没有吱声,他察觉到了徐孟意的怒气,但不知道原因,示弱地向男人怀中靠了靠,摆出一副柔弱无辜任人宰割的可怜模样。
徐孟意角色阴沉得可怕,宋怀谨能明显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
“怎么了?”
宋怀谨压低声音小声询问,他无法忍受此时的低气压,便开口打破沉默。
徐孟意没有回答,扯着宋怀谨的手腕把他拖拽到卧室,转身将人压在门板上。
宋怀谨被摔的生痛,心生不安,急切地向想要向徐孟意示好,双手环抱住男人的脖子,将脸埋在颈侧,悬殊的体形差让这副画面多了几分残忍的暧昧。
下颌被人粗暴的捏住,脸被迫仰起看向身前的男人,对方冰冷的视线像是在打量一个物件。
“你就这么下贱?”
徐孟意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尾音有些颤抖,他将修长的手指探入宋怀谨口中,好似故意想让人难受,双指抵住上颚,努力将口腔撑大,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流下,宋怀谨干呕着发出破碎的呻吟。
啪的一声,徐孟意抽出手指抬手扇了宋怀谨一巴掌。宋怀谨脱力地跌坐在地上,脸颊火辣辣的疼,但他来不及思考太多,急忙用双手环抱住男人的腿,脸颊贴在大腿上磨蹭,像只急于想要讨好主人的宠物。
“我错了,老公……对不起……”
宋怀谨眼眶湿润,发出脆弱的哀求,他仰起脸,张嘴小心翼翼的含住男人垂落的手指,口腔包裹着手指细细舔舐,模拟性交的样子。
宋怀谨不知道徐孟意为什么生气,他只是害怕被抛弃,所以迫切地想要去讨好。
男人粗暴地扯住宋怀谨脑后的头发,蹲下身与他平视,眼神仍是令宋怀谨心碎的冷漠。
被如此审视,宋怀谨咬住嘴唇不敢吱声,纤细的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
时间好似停止了流逝,宋怀谨脸颊上的泪痕干了又被覆盖,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凉,徐孟意才松开他的头发起身,转身,张腿坐在床边。
宋怀谨四肢并用向徐孟意爬去,跪坐在男人双腿间,拨开阻碍的布料,托起男人硬挺的滚烫性器,把脸颊贴了上去,张开嘴整根含住,抵着喉咙深处吞吐。
早年的经历,让宋怀谨精于此道,他知道怎样撩拨男人的性欲,此刻格外卖力,像是自虐一般,每一下都抵住喉咙深处吞咽。宋怀谨弄得自己下颌酸痛,干呕连连才停下来,唾液混着鼻涕糊在脸上,狼狈不堪。
徐孟意的阴茎仍挺立着,宋怀谨撑起身体,小心翼翼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在征求某种许可,见人只是看着自己,宋怀谨摸索着跨坐在男人双腿间,将阴茎送入自己湿润地一塌糊涂的逼穴里,努力吞吐。
面对着如此卖力的宋含谨,徐孟意像一尊大佛一样,一动不动,连抚慰都没有施舍,只是冷漠地看着宋怀谨讨好自己性器。
“老公……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宋含谨哭着,小动物一样伸出舌头舔着徐孟意的嘴角,摇首摆尾,一脸谄媚讨好。
腰被圈住,重重地按下,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宋含谨惊呼出声,急忙抱住身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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