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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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交代东西在哪里！」

身上被鞭挞数条鞭痕的拜尔，跪在地板上，身上的衣物已被血浸染。

「都说了我不知道！我没有！」他全身都是伤痕，痛得快要抓狂。

特洛伊小队有无数人已被行刑至昏迷，但拜尔依然没有将旋的事情说出。若是复制人实验被高层知道，他不是当场被就地正法，就是沦为政治工具。

「就没有我撬不开的嘴。」审问官狠狠抓住拜尔的下巴，用钩子鈎住他的舌头。

拜尔惨叫的声音在空间回荡，而审问官拿出一旁的剪刀，准备朝他的舌头剪下，拜尔的眼神惊恐极力想挣脱，但身边有两名士兵sisi抓住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他激动嘶吼着，审问官刻意缓慢张开剪刀，就是b拜尔在极度的恐惧下招供。

还来不及剪下，刑求的大门就被打开，外面的军官拿出盖亚高层的手谕交给审问官。

「拜尔军医是被栽赃，真正的犯人是露奇亚旋。」军官朝着阶级b他大的拜尔行礼，审问官看过手喻後立刻卸下刑具，不敢再对拜尔动手。

拜尔撑着疼痛的身t，抓住了带来手谕那名军官的领口。

「你再说一遍。」拜尔的手颤抖着，他多希望自己刚才是听错。

「您的清白已被查证，真正的犯人是前盖亚舰队总司令，露奇亚旋，目前盖亚组织已颁布通缉令。高层说如果您还能行动，请迅速前往支援。」传令军官低着头维持敬礼的姿势。

「妈的！」拜尔突然控制不住怒气，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朝审问官狠狠踹了一脚，对方被踹倒在地後，接连受到拜尔狂躁猛踢，直到泄愤才罢休。

「我说过了！我不准！」他朝着空中大吼，然而没有人知道他在吼谁，在场其他人碍於军阶不敢吭声。

「支援我去！」拜尔发泄完後，朝着审问间的大门走出，传令军官看着慢慢从地板爬起的审问官，递上了同情的眼神，跟在拜尔身後快步离去。

拜尔忍着疼痛冲向机厂，轰走其他士兵，坚持自己搭乘一台舰载机。在他坐上舰载机的驾驶座，他感觉脑门被抵了一把y物。

「滚到一边。」哈洛克的声音从後方响起，拜尔听见声音愣住半晌，随後又疯癫的笑起来。

「哈洛克，你还有脸出现。」拜尔不按牌理出牌的反应让哈洛克皱了眉，他抓起拜尔的衣物将他往副驾驶座一甩，萤立刻坐上驾驶座，让舰载机升空。

他们虽藏在舰载机中，但因为没有人进来，若直接启动则会被士兵发现，所以他们一直按兵不动等待有人上来，没想到上来的却是这个疯子。

「如果不是你，她今天不会做出这种荒谬的举动。」拜尔的躁郁症又再度发病了，瞪着哈洛克破口大骂。

「我说你这种人，自己要当亡命之徒，拉着nv人陪你一起也就算了，对方不愿意，你却说她背叛你，最後还把她杀了。你这种行为算是男人吗！」拜尔怒吼着。

哈洛克被这番话教训得说不出话来，确实如同拜尔所说，如果要保护旋，就应该让她好好待在盖亚，而不是像他这样。

见哈洛克没有反应，拜尔抓住哈洛克的枪管。

「但凡我有说错你就杀了我！明明可憎的人是你，她还一直认为自己是最可憎的那个。」拜尔将枪管往自己脑门压得更深。

「在我看来，你一点都配不上她。」拜尔在按下发s的那一刹那，哈洛克ch0u走了手枪。

「看吧，我没说错。」拜尔狂笑着，眼底透着冷意。

「我会阻止她，她不会si……」哈洛克声音低沉，眼神看向地面。

「然後呢，跟着你一起成为全宇宙通缉的海盗？」拜尔打断了哈洛克的话。

然而哈洛克无法反驳。

「我可以把她的意识装进新的身t，让她重生，换一个身份过她想过的人生。而那个人生里面，不能有你。」拜尔敌视哈洛克，他能给旋的哈洛克给不了，他才是最适合旋的男人。

拜尔的意图非常明显，他要哈洛克永远消失在旋的世界。哈洛克也清楚，只有这样旋才能重新生活，然而他心底不愿意放手，却又对自己自私的想法感到自责。

「找到了。」萤透过仪表板看见位置始终不变，闪烁的红点。

她朝着那个方向开去，却有大批红点也朝着那个方向前进。萤正愁怎麽避开，阿尔卡迪亚号忽然在此时出现，对着大批船舰pa0火猛攻。

哈洛克见状按下仪表板的按钮。

「船长，有一艘舰载机请求连线。」亚塔兰回报萤幕传来的状况。

「位置呢？」亚麻手握着船舵，眼神仔细盯着外面的状况。

亚塔兰按了按手指，很快取得舰载机的方位。

「在这批战舰的反方向。」

「连线。」

亚麻下令连接，他的前方立刻出现投影，哈洛克和萤出现在萤幕前。

「你们怎麽出现在这里？」哈洛克抢先亚麻问出口。

「是旋，等她准备差不多，我会全息投影到全宇宙。」亚麻知道哈洛克此时一定知晓来龙去脉，所以没有打算隐瞒。

「能不能缓一下？」哈洛克，发誓将他带回盖亚。如果让哈洛克回归正途的代价是被他憎恨，也许，这是值得的。

但时间证实她荒谬的信念。盖亚，已经了。

她背负着背叛盖亚和背叛他的罪名，来到他的身旁，不奢求一丝温柔，只愿能弥补她的过错，再一次以牺牲自我，偿还所欠下的罪过。

但现在，哈洛克却将她救下。

旋推开令她眷恋的怀抱，转身背对着哈洛克，咬牙忍住此时错综复杂的心情。

「为什麽推开？」哈洛克询问，但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旋咬紧牙关，她不想推开，但她必须……

「我说过了，那是最後一次。」

旋冷静地回答，唇齿间却在颤抖，她的x口传来阵阵刺痛，原来口是心非是如此痛苦难耐。

哈洛克无言以对。

既然人都找来了，势必知道了来龙去脉，他又怎会好过，或许哈洛克的x口，痛得b她还要剧烈。

一百年前，他亲手s杀他曾ai过的nv人，如今，他又再次ai上她，可恨命运造弄。

她又何尝不是……

原谅一个杀了她的男人。

ai着一个杀了她的男人。

但她不忍心让他ai着她。

不忍心让他活在懊悔之中。

「你们赶快离开。」旋背对着三人，忍住此时的哽咽。

然而拜尔却推开哈洛克，用力抓住旋的肩膀将她转回面对他。

「你跟我离开，让哈洛克留下，他自愿要留下！」拜尔越说越激动。

旋先是苦笑，最後放声大笑，笑了好一段时间，但表情非常难看。

「我能去哪？一辈子被盖亚追捕吗？」旋别过脸，用力将拜尔的手拉下，但拜尔不愿意放手，反而越抓越紧。

「我会让你换一副身t活下去。」

旋的视线没有看向拜尔，只是淡淡地哧笑一声。

「你觉得盖亚为什麽给我权限，让我找回地球净化仪。」旋没有说清楚，但拜尔马上明白。

盖亚需要有人启动地球净化仪，但这个人只能从高层里面找，还必须是资深的人。而这个人若si了，花点时间找人替代就好，如果这个人没si，对他们来说也没有损失。

所以拥有不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