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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写臣名字的那张纸,臣还留着呢。”
晏谙便回忆起重生之初,手足无措万事懵懂,“故岑”这两个字是他得到的第一个答案。
“那有什么好留的,你要多少我都给你写。”
“那不一样,”故岑仿佛炫耀着一件珍藏了许久的宝贝,“那张有特殊意义。”
晏谙叹了口气,“真想你不知餍足些才好。”
到头来不知餍足的却成了他,巴不得什么都给故岑还嫌不够。
“皇上给臣的已经够多了——”
晏谙觑着他放下玉印,提醒道:“那个也给你。”
故岑微微瞪大了眼睛:“皇上给得太早了吧?”
“迟早要给你的,早晚都一样,交到你手里的东西哪还有收回来的道理。”晏谙将他拉进怀里,“等过完年我便下旨,召你父母入京定居,洹州府虽好,只是太远了些,你爹尽职尽责地在那儿守了大半辈子,是时候入京安享晚年了。”
故岑还不等高兴便想到了什么,旋即愁道:“那这事儿皇上还是先别跟他们提起了吧,我怕吓着他们。”
晏谙笑着在他唇边啄了一下,“你可以自己去跟他们慢慢说。”
然而还没等过完年,故远林便被圣旨传召入京,故岑从晏谙那里领了假,回家和爹娘团聚,顺便帮着布置新府邸。
结果一进院子,故岑就傻眼了。
故夫人听说儿子回来了,欢欢喜喜的出来迎,许久未见,当娘的自然是拉着嘘寒问暖地问了半晌,非要听故岑亲口说一切都好才能安心。
故岑觉得照这架势,再问下去非得暴露了不可,忙岔开话题:“宅子的位置是皇上亲自挑选的,娘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皇上的意思当然是好的,这是殊荣啊,何等风光!”故夫人这个年过得格外高兴,故远林升了迁,搬到京城里来居家团聚,儿子又有大出息,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她从洹州府到京城一路奔波,又忙前忙后一手操持,竟一点没觉得累,仍是春风满面的。
“你来得正好,我正要问你,”故远林谨慎地拿着礼品单子出来,“圣上殊荣,咱们家自是感激不尽,只是,升迁调任到京城的官员,皇上都会下发这么多赏赐吗?”他看着宫里发下来的赏赐堆满了院子,一时竟有些不敢收。
“啊……”晏谙倒是提前只会了他一声,只是故岑实在没料到会有这么多,刚刚进来时也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可这东西以赏赐的名义发下来,总不能给退回去,再说聘礼更不能退回去的,只好道:“大约是过年,皇上高兴,便多赏了些,爹叫人登记入库,安心收着便是了。”
他暗戳戳地想,不止这些呢,还有圣上亲笔写的聘书,连皇后的玉印都在他手里,若真拿出来不知要将故远林吓成什么样子。
“那为何这些赏赐皆以红绸覆盖啊?”故远林望着满院红彤彤的,每一抬礼品上都扎着红绸,一眼望去,比特意装饰过还要喜庆。
故岑一个头两个大,还能是因为什么,因为这些本就是聘礼啊,还有你手上拿着的也是聘礼单子!
他硬着头皮干笑了两声,“大概是……喜庆吧,过年嘛,图个吉利,图个吉利。”
“外头冷,别在这站着了,快进去吧?”故夫人倒是没想那么多,招呼着父子两个进屋。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用过团圆饭,故岑又跟父亲谈起正事:“边关最近又不太平了,爹听到消息了吗?”
故夫人知道自己插不上这些话,便起身到后厨取点心,留父子两个安心说话。
“一路过来,略有耳闻。”故远林沉吟着,“漠北狼子野心,新王阿布尔斯善战好战,挑衅滋事、出兵开战只怕在所难免。”
“皇上也是这般想的,更何况失去的城池和疆土尚未收回,大启与漠北必有一战。”
故远林神色一凛,“皇上有意开战?”
“先帝在时,皇上就主张开战,彼时宣诚公主为平息战事远嫁和亲已是不得已,爹远在洹州府有所不知,怀王殿下领兵出征,皇上当时也曾全力支持。”
“漠北之事的确不宜久拖,总是悬而不决也并非长久之计,皇上有此等魄力,是万民之幸事。只是……”故远林转念一想,有些犯难,“据我所知,朝中并无强将,端平侯旧疾缠身,也不宜领兵,不知能堪此役将领者,皇上心中可有属意人选?”
“孩儿今日前来,正是为了告诉您这个,”故岑稍稍抿唇,“爹入京之事本不该这般着急,原本按照皇上的意思,至少等到过完年也不迟。但这些都是小事,边关战事一旦起来,便是一日都拖不得,所以才如此匆忙。”
故远林似有所感。
“孩儿打算作为主帅,领兵出征。”
门口哐当一道声响,点心砸了一地,故夫人高高兴兴地端着儿子爱吃的点心回来,一进门听到这话,登时愣住了。
故岑连忙起身,“娘。”
“你说什么?”故夫人顾不上地上的狼藉,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慌道,“你要,领兵出征?”
“我并非意气用事,我在军营中历练了这么久,学到不少东西,如何领兵作战,如何管理军士,这些我如今都会。这个决定,也是我和皇上商量了许久,深思熟虑做出来的。”
“可是漠北人如此凶残,一旦开战,那便是凶多吉少,连怀王殿下都葬身战场,你,你不要命了?!”故夫人语无伦次,扭头看向故远林,“老爷!你也要让他去犯这个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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