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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山野盆地间,在段驍战发号施令下,寨里的男人纷纷拿着锄头开垦荒地,预备种植水稻等农作物,段驍战也挽起袖子和裤管拿着锄头加入劳作。
大伙见寨主如此有心使寨里更加繁荣富饶,也都不畏辛劳的相挺,个个更加卖力忙活。
女人们则分散开来,一些跟着李婉婉学习刺绣针活,有的下地种菜去,另一些厨艺精湛的妇人,则在厨房张罗着全寨人的膳食与烧茶水,忙得不可开交。
孩儿们则是在年纪较长的兄姐带领下,帮着学习洗衣打扫等事务。
寨子里的大大小小、男女老少,各司其职,和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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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荷亭。
此处位于荷花池畔旁的凉亭,李婉婉教女人们刺绣之馀,手中也毫不停歇的为陆欣肚里的孩儿缝製衣裳和虎头帽。
以前李府尚富裕时,李境广便请来全京城最好的绣娘来教导她女红,因此那一手绝妙绣工就是这么来的。
陆欣在一旁很是欣喜,拿起一套刚做好的鹅黄色小衣裳,讚叹道:「夫人可真有一双巧手啊,瞧瞧,这婴孩的衣裳缝製的可真好看,连料子都挑得这般好。」
「姐姐,做为你肚里孩儿的乾娘,我这些只不过是给孩儿小小心意的见面礼罢了,不足掛齿,姐姐若喜欢,我可以再多做些。」
「这孩儿何德何能能让您如此疼爱!陆欣替孩儿谢过乾娘了。」
「姐姐不必与妹妹客气。」
「夫人,您的手艺那样好,待我也怀上孩儿,您可否也给我的孩儿做一件百家衣?」
「是呀是呀!如此好的绣工当真是佩服。」
女人们三言两语的夸讚着李婉婉。
「谢各位姐姐讚赏。」李婉婉回以甜甜一笑,看着手中的小衣裳,心中衍生出对未来的无限憧憬。或许不久的将来,亲手缝製的小衣裳、帽子、小鞋,将会是做给属于她和驍战的爱情结晶,可惜,她的爹娘无法共享这份天伦,含飴弄孙了……这是她心底最痛的缺憾。
陆欣瞧见她有些失神的眼里好似闪着泪光,遂担心的轻声向她喊道:「妹妹?妹妹?没事吧?」
在呼喊声中李婉婉回过神,「没、没事。」
「看您彷若有心事般,还好吗?」
「只不过忆起了些往事,姐姐不必为我担忧。姐姐眼下这身孕,该是足五月有馀了吧?」
「是啊!我这身子是越发笨重了,这夜里起夜好几回呢!」陆欣轻抚着隆起的腹部,突感肚里好似有什么在翻滚,「咦!?这、这是……他、他好像动了呢!」
李婉婉睁圆了眼,亦感惊奇的盯着那凸起的圆肚,她礼貌的先是问了句可以摸吗?陆欣点头欣然答应,她便小心翼翼将手轻贴在陆欣的孕肚上,感受着胎儿在肚皮下滑动的触感,「真的在动!好神奇呢!」
在一旁的几个女人也纷纷徵求同意,轮流摸上了陆欣的孕肚,都被这胎动给惊呆了。
这时段驍战擦拭着脸上的汗朝亭子走来,直接在李婉婉身边坐了下来,「你们聊得这般开怀,有何新鲜事,不妨说来予本王分享分享?」
「见过寨主。」
「见过寨主。」
「我们在聊些女人家的事呢!」
「寨主,您瞧,这都是夫人绣的,要我说,寨主可真有福气,得了那么一位贤良淑德的夫人,人美心善,手又巧,寨主真有福气。」
段驍战沾沾自喜,开怀大笑,露出了一口整洁白牙,「正是,正是,一切都感谢老天的安排和赐予。」
李婉婉静静看着那张俊逸非凡的侧顏,姣好的面容带着浅笑,不禁喃喃自语道:「好想有个像你这般俊朗的男娃儿啊!」
她全然不知自己嘀咕的这段话,一字不漏的传入段驍战耳里,他好看的唇角微微漾起浅笑,贴近她的脸附耳悄声道:「要几个都无妨,再多本王也与你生。」语毕,玩味的挑眉注视着她。
这番话,促使她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姝丽的脸蛋上浮现娇嫩的红晕,「大庭广眾的……说什么呢……」害臊的小眼神飘忽不定,看得一旁女人们直窃笑着,这下更是叫她无地自容。
陆欣看着如此一对璧人,欢喜的道:「寨主,你俩真真像极了新婚小俩口,叫人只羡鸳鸯不羡仙呀!」
此话一出,倒是提点了段驍战,牵起李婉婉的玉手,敛起笑意,相当郑重的宣布,「考量近中元诸多不便,待入秋之际,便是本王与准夫人成亲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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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初,婚期将至,段驍战很巧妙的将婚期订至桂月初八,日逢李婉婉生辰,他想给她永生难忘的婚礼。
随着时间愈发紧迫,寨子里的人们也都忙碌于佈置婚房,段驍战更是亲自与周山、顾言等人下山採买婚礼所需。
就在大伙预备上马车啟程回寨之际,遇上了一群围观百姓阻挡了去路,段驍战等人遂挤过人群上前一探究竟,发现是一名面容憔悴瘦弱不堪的姑娘,她泪流满面跪在地上,身前还有个破旧木板,写着大大四个字「卖身葬父」。
围观人群虽多,却没有一人愿意出援手,段驍战出于心软,他挺身向前,将身上的银两给了那个姑娘,并让随侍好生安葬她爹。
岂料,在那之后,姑娘便赖上段驍战不走了,她拉住他的手臂,楚楚可怜的道:「小女子赵盼雪谢过云河寨寨主的大恩大德,您既以替盼雪安葬了爹,从今往后盼雪便是您的人,任由您差遣。」
段驍战对她的话感到诧异,他并非是为了要她才出银两安葬她爹,一切都莫不过是出于内心的于心不忍啊!怎么她便赖上他了呢?
「姑娘,本王此举不过是一番行善积德罢了,并无收你为奴的意思,你可还有其他亲人?本王可以给你盘缠让你去投靠其他亲戚。」
只见赵盼雪一下便跪在了段驍战跟前,泪眼婆娑哭着直央求,「寨主大人,您就带我走吧!我已无亲无故,您要是不要我,那我……我该怎么办……我一介弱女子要如何自己生存……」
段驍战面有难色的看向一旁的周山、顾言二人,向他们频频使眼色求救,他的婚期就要到来,如在这时出了岔子,怎么向婉婉交代?可是这小姑娘又是无亲无故之人,怪可怜。
周山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毕竟当家寨主是他,要不要带这姑娘走,只能由寨主定夺。
而一直默默倾心于婉婉的顾言,倒是由衷的认为,这名唤盼雪的姑娘能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得以靠心爱的女人越近,心里盼着寨主能将人给带回去。
面对弟兄们的无能为力,还有赵盼雪的苦苦哀求,段驍战叹了一口气。唉!都怪他多管间事,只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勉为其难的扶起她,掏出帕子递给她擦掉掛在脸上的泪珠,温声说道:「好了,别哭了,我许你一同回云河寨便是。」
「谢——」赵盼雪话未说完,便眼前一黑晕眩过去。
段驍战只得将人一把抱起至车厢内,并为其请了大夫诊治,幸无大碍,只是过于劳累飢饿另受了点风寒,服个几帖药便无事,取了药便回了云河寨。
拱月阁
将人安置在这后,段驍战便急于离开去找李婉婉,方甦醒过来的赵盼雪口乾舌燥,声音微弱的道:「水,我想喝水……」
段驍战停下了脚步,转身为她倒了杯水,来到床榻边将人小心扶起,才将水杯递给了她。
「慢点喝,仔细别呛着了。」
在放下杯子后,抬眸跟段驍战对眼相视,赵盼雪露出浅浅一笑,清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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