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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外面见过这东西,但没亲身感受过,这是我们身临其境的第一次。
晴天的沙暴,看上去飞沙走石,狂风吹起之时,狼烟四起,就连站在对面的人都看不到,我们三个人立时慌了。
有一个人要进屋里,我感觉不好,说如果进去了,可能再也出不来了,但他不肯,说只有那里才能藏身。
我们三个人意见不统一,而风沙越来越大,滚滚黄沙四处飞舞,它们狰狞的面孔让人胆寒,我当机立断将绳索解开,俩人想都没想就进到了一间屋子里。
我跑了出去,抱住绑喇叭的电线杆子,风沙很快将我埋在下面,这时天不见了,人不见了,所有我们找到的东西都消失了。
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沙漠吞噬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沙漠的旋涡里挣扎。
我在抱住电线杆子的时候,早就看到上面有方便向上爬而留下的铁梯子一样的东西,只是有些简陋,我没放弃,不停地用身子晃动来消除身上的沙子。
我用手摸着那些铁梯,不停地向上攀爬,我根本不敢睁开眼睛,凭借自己对这里的熟悉,一步一步往上艰难地爬着。
不知道爬了多久,我终于露出了头。
我最后还是向上向上,到了顶端,我才敢松了一口气,再看眼前,除了黄沙一无所有,大地变得如此单一宁静。
风在晚上停息了,我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动,一旦现在离开,我根本找不到东南西北,还是一样出不了沙漠,我就在电线杆子上坐了一夜,好在有水有干粮。
第二天一早,天亮的时候,我才慢慢爬了下来,这时风停了,沙子的威力好像也变得柔弱起来,我拼命的跑了起来,向着我熟悉的南方拼命的跑。
当我看到一丝绿色的时候,我哭了,我知道,自己得救了。
那在沙漠的几个小时里,度日如年,在我的印象里,好像过了十年之久……
我不敢想那两个兄弟,假如我再坚持一下,假如……这个世界上没有假如,生命也是如此,在沙漠面前,是那样的渺小。
纵然时光已然过去太久,但人的记忆好像总爱停留在某一重要时段,那段时光,不想记起,却永远也无法忘记。”
老孔
老人讲述过程中,不时用衣袖探试他的眼角,尤其是说到那两个兄弟的时候,他说如果自己再坚持一下,也许活下来的就是三个人。
往事已远,老人的心境却还走不出这沙漠的地带。
曲朗听了,心里有些惆怅,老人喝了好多的酒,又神秘地拉着曲朗就跑,他说现在的时间刚刚好。
曲朗以为是一定是出现鹰了,就高兴地扔下酒杯跟着跑了出去,却不是,原来是沙丘如山的后面,竟然有一株树,不算高大,却也挺直了身板。
曲朗忽然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老人兴奋起来,说:“你看、你看。”
曲朗学老人的样子,爬在了沙丘上,看树枝上竟然落了好多小麻雀,它们遥相呼应,挤满了树枝,仿佛这里是它们的新家。
老人高兴地说:“这就是希望,有了它们,我们这里就有了希望……”
曲朗看老人兴奋的样子,心里也十分的激动,这小小的麻雀承载了他心里多少祈盼,也只有真正热爱这片土地的人才能够理解。
曲朗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小旅馆,他还要回来才能看到视频。
同样没有任何的信息,曲朗有些失望,他不知道要在这里逗留多久。
与赵勇通上电话,还是没有老孔的消息,曲朗有些失望,心里越急,事情越原地踏步。
赵勇也挺灰心的,想过来与曲朗聊聊,曲朗没心情,也觉得没什么进展,就让他好好消息一下。
一连几天,曲朗一直与老人在一起,他们的感情也越来越近,而视频里的动态也有了新的情况。
这是一个瘦弱的男子,个子不高,戴着一个压眼晴的帽子,他来的时候,拿了两个与张小强一模一样的箱子,打开七十八号箱子,把其中一个放了进去,然后又打开了九十一号,把箱子放了进去。
曲朗完全没想到,这里竟然就有两个箱子送货,九十一号的箱子,在视频的边缘之上,曲朗看男人放完箱子,检查了屋子一下,曲朗的心提了起来。
这个视频虽是最先进的,但如果是行家里手的话,也是可以检查出来的,男人看了一圈,接着就离开了。
看来,他还是不懂这些的。
曲朗不敢耽误,赶紧把这些影像送到当地动物保护组织的重要领导手里,谁都知道这事是耽误不得的。
曲朗说自己有了详尽的计划,一旦需要他们的帮助,会通知他们的。
曲朗在与老人在一起的五天后,那个姓孔的终于出现了。
曲朗早就穿着当地人的衣服,与老人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但对于老孔来说,曲朗还是新面孔。
曲朗说自己是在外地做生意的,想看看野味的行情。
老人在老孔面前没少提曲朗的诚意,老孔看曲朗的目光才有了些温度。
老孔七十岁左右,头发全白了,但精神特别的好,他目光炯炯,一看就是一个喜欢精致生活的人,他的衣服精致,就算是休闲的衣服,也是大牌。
曲朗不敢多问一句,只想通过他与老人的谈话,得知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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