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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破旧的寝室也没了继续玩游戏的兴致,打算回床上听会儿歌睡觉。结果起身时不小心又牵动了后腰的伤,疼得咧了下嘴。

屋里没镜子,江闻皓打开手机电筒,撩起上衣试着往后看,也没能看着。就在他想着不管了,睡一觉说不定能好时,寝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走廊的光一下照了进来。

江闻皓放下衣服,眯眼朝外看去。只见覃子朝站在门口,也正皱着眉注视着他。

就在刚才,覃子朝卷子写到一半发现错题集没带回来拿,就看到江闻皓的后腰上有一片拳头大小的乌青。

“怎么弄的?”

江闻皓若无其事地耸耸肩:“就洗澡的时候撞了下。”

覃子朝又在原地停了会儿,叹了口气,把手里的卷子暂放到一边,拉着江闻皓到有光的位置:“衣服掀开。”

“真不用。”江闻皓转身想上床,被覃子朝握住手腕拉回来。

他回头盯着覃子朝,对方看着他的眼睛顿了顿,放缓语气,“我得看下伤,明天早操才好帮你跟罗教官请假。”

“……”在理。

江闻皓背过身掀起衣服,覃子朝在看清他腰上的伤后表情变得严肃:“不轻,明天估计要更疼。”他说着,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小瓶药酒,“到床上趴着去,我给你涂下会好的快些。”

……

作者有话要说:

覃子朝:新同学受伤了,得关心一下。

作者:=-=+哦…

药酒

药酒的味道带着股辛辣,覃子朝刚拧开瓶盖,江闻皓就闻到了。

不像是红花油或者云南白药,酒和中药的味道都要更重,他怀疑这东西一旦弄到身上,没个三两天的味儿怕是消不了。

“趴好。”覃子朝掀开江闻皓的t恤,又将他的裤子稍微往下褪了点,把药酒倒在掌心搓热,摁在了他的伤上。

“嘶。”江闻皓抽了口气,他原本就不习惯被人触碰,加上还是后腰的位置,整个人都瞬间绷紧了。

刚想说让覃子朝别弄了他自己来,覃子朝却先开口:“这个要花点时间完全揉开,让它渗透进去才行。”

说着又加重了些力道,将手掌完全贴着伤上一圈圈顺时针地揉按。

覃子朝的语气很自然,江闻皓想想自己也的确是不好操作,便压下了心头那股不自在,将头埋进枕头里。

药酒在覃子朝的揉搓下越来越烫,江闻皓觉得自己的皮肤也变得火辣辣一片。但不得不说,先前的生疼是真的有所好转。

对方的手法相当熟练,江闻皓渐渐放松了身体,紧绷的肩膀也随之舒缓下来。

大概是不太好用力,覃子朝调整了下姿势,一只手撑在江闻皓脸侧支撑着床板。

床板随着他动作的频率,每一次用力都会发出“嘎吱”一声,江闻皓担心别再一不小心给整塌了俩人一起掉下去,那就真傻逼了。

“那什么,还得多久?”江闻皓的脸贴着枕头,声音有些发闷。

“快了。”覃子朝听他说话,手上动作放轻,“疼?”

“不是。”江闻皓说,“我怕床塌。”

覃子朝在黑暗里笑了下,呼吸喷在江闻皓脖子上:“不会的。”

他又倒了些药酒再次覆在江闻皓腰上,见对方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将脸朝下,伸手在他后脖颈上捏了捏,“别一直闷着。”

“覃子朝。”

“嗯?”

江闻皓将头偏过来些,眼底藏着几分思索:

“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的么?”

覃子朝愣了愣,手上的动作也跟着稍稍一停。

他静了一会儿,轻声开口:“都是同学,你又才刚转来,这是应该的。”

江闻皓隔了会儿,默默“嗯”了声,再次闭上眼睛。

“谢了啊。”

“不客气。”

……

药酒味在江闻皓的呼吸间缭绕了一夜,甚至连做梦的时候他都梦到自己被人关在酒窖里。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7:00,后腰虽然还是有点隐隐作痛,但明显比昨天要好得多。

宿舍早就没人了,覃子朝今早果然没有叫他起来跑操。

江闻皓躺在床上又缓了会儿神,这才慢悠悠地爬下来换好衣服去盥洗室洗漱干净。

一想到早餐估计也好吃不到哪儿去,加上昨晚覃子朝带着他开了小灶,肚子不算太饿,江闻皓决定直接去教室。

临走前他看了眼墙角的吉他,发现自从来到云高后,他一直都还没顾得上擦琴,便又折返回来,翻出专用的绒布拉开琴袋,将吉他抱了出来。

接着,他懒散的眼神倏地暗了。

琴弦断了,一看就是人为用刀片生生割断的。

江闻皓闭上眼,抓琴颈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又坐了很久,接着掏出烟盒第一次在宿舍里点燃了烟……

此时,门外突然出现一道瘦小的身影,停驻在那儿像是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进。

江闻皓扫向对方,那人立时就又向后退了小半步,却没有走。

“走廊里能闻见烟味的。”对方咽了口唾沫,终是进了宿舍,回头将房门仔细关好,看着江闻皓又不知道该干嘛了。

江闻皓没说话,手里仍夹着烟。积攒的烟灰落了些在吉他上,他小心翼翼地用布将其掸干净。

“邹莽原。”江闻皓开口。

听到对方叫自己的名字,邹莽原显然有些意外,同时更多的是江闻皓居然还记得他的欣喜。

江闻皓将吉他重新装回琴袋,抬起眼:“你是不是住302。”

邹莽原顿了顿,点了下头。

“他们动我琴没。”

邹莽原咬了下唇,既没说“动”也没说“没动”。

当然,更没说不知道。

他低着头思索了下,这才反过来又问江闻皓:“那把吉他,对你很重要么?”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但江闻皓此时的表情足以向他证明答案了。

邹莽原轻叹了下,放缓语气:“你刚来云高不了解,在这儿如果不尽快跟人抱团,就很容易遇到这类情况。”

“那就是动了。”

“江闻皓,你还是忍忍吧。”邹莽原平静地转移话题,“对了,我看你跑操的时候不在,覃子朝说你受伤了。严重吗?”

“割琴弦的是谁?梁子洋,还是对面屋里的都有份。”

见对方不接招,邹莽原看向江闻皓,在明显察觉到对方的耐心一点点消失殆尽后,终是犹豫着对他说:“昨天中午你搬宿舍之前,梁子洋说他的耳机找不到了……我的书包也一起被他翻了。”

肩膀被人重重一撞,邹莽原一个趔趄闷哼了声。

他转身看着江闻皓已经跑远的背影,略等待了下,而后一声不吭地进屋默默帮江闻皓打开窗户通风。

逆光的脸上神色难辨。

……

覃子朝吃完早饭,又顺便到窗口给江闻皓带了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食堂阿姨难得见覃子朝吃这么丰盛,还以为他过生日,说什么都要再赠送他一个水煮蛋。

得知覃子朝是给同学带,也不好意思再要回来,一口一个夸覃子朝人好热心。

他几乎是跟江闻皓前后脚回的教室,覃子朝刚想把早餐给江闻皓,就发现对方的样子不对劲,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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