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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药箱!”姜杊声音大了点。
“那个……我家没有。”
“好吧,那我再买点。”
姜杊叹口气,摸出手机按照自己的印象又选了一批常用药,退烧药、感冒药、消炎药,皮炎平,云南白药,碘酒,纱布、温度计……七七八八买了一堆,因为太专心,都没意识到水声又听了。
咔哒一声,秦镌浑身湿透走了出来,头发湿哒哒的被他撸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身上只穿着一条黑色长裤,腰间松松垮垮的扣子都没扣上,微微勾着腰,上半身线条显露无疑,冷白的皮肤泛着水光,就像被淋上了一层糖衣的白草莓,整个人冒着“快来吃我吧”的热气。
姜杊听见声音下意识抬头,猝不及防看见这幅场景。
她忽然觉得鼻子热热的。
小姜老师故作轻松摸了摸鼻子检查自己有没有流鼻血,发现没有之后才松了口气,控诉他:“你怎么不穿衣服就
出来了!”
这绝对是站在照顾病人的立场上说出的话。
一个发烧的人怎么能洗完澡不换衣服这么走出来呢!
不知廉耻……哦不,不知道爱惜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人,把这个不知廉耻的男人拖下去——
三十一只猫
秦镌在衣柜边找衣服,语气带笑,解释道:“忘记带换洗的衣服进去了。”
姜杊已经立正转弯背对着他,催促他快点进去。
秦镌格外老实,翻出衣服就回浴室了,套上居家服才出来,脚上都是水,湿答答的难受,他在浴室门口脚垫上踩了两下,看见她还是隔得远远的,莫名觉得好笑,一手扶着门框,对她说:“能来帮帮忙么?”
“啊?”姜杊看着他,“帮什么忙?”
“扶我一下,没力气。”
啊,都这么柔弱了?
姜杊哒哒走过去伸手扶着他,脚上这双鞋实在不方便,走路总是打滑,一不小心脚都跑到拖鞋外了,还不如赤脚呢。
看着他头发湿哒哒的还在滴水,身上白t一滴就是一个透明印子,透出底下的皮肤来。
“你怎么不吹头发。”
“热。”
“那也要擦干啊。”
扶着病人到了床边,姜杊满脸写着不高兴,看着他坐下,自己转身去了浴室,没好意思看一边脏衣篓里的衣服,找到毛巾,她大声问:“哪条毛巾是擦头发的啊?”
“白色的。”
“吹风机呢?”
“在柜子里。”
姜杊带着毛巾和吹风机出来,秦镌正坐在床沿看手机。
“你不是刚工作完吗,怎么又看手机啊。”她没好气的把毛巾往他脑袋上一盖,胡乱揉了一通,故意不让他看手机。
“没看工作,”秦镌把手机屏幕给她看,“在看你给我发消息。”
“哼,”说到这个就来气,“我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一个都没接,在外面拍门也不应,我手都拍红了。”
姜杊气呼呼的把他头发弄的更乱。
秦镌任她动作,看完手机上足足五十多条未接来电还有一长串未接的语音通话,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被重视的慰藉来。
他的手机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热闹过。
周围的朋友都很了解他的性格,而且到了三十岁这个年纪了,大家各有各自的家庭各有各自的生活,没什么大事不会轻易打扰朋友,一两通电话未接通就知道对方在忙了,肯定不会这么夸张。
秦镌放下手机,抬头看着她,拉下她的手仔细看了看。
姜杊这双手从小到大就没做过什么家务活,保养得非常好,白白嫩嫩的,掌心确实有点红,但是过了这么会儿应该是恢复了。
唯独手臂上几道指甲印还留着,他的手指覆上一处指甲印,轻轻抚了抚。
“别嘲笑我啊,我知道这是我打输了……”
她话没说完,就看见他低头轻吻自己手背,姜杊下半句解释的话卡在喉咙里。
薄唇冰凉温润,在她手背上轻轻蹭了下,炽热的呼吸吐在她皮肤上,姜杊下意识就想抽手。
他没怎么用力攥住,所以她一用力就抽走了。
“哎呀,我知道不好看。”
她把毛巾放到一边床头柜上,弯腰去插吹风机的插头,一边嘀咕:“你是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吗?头发不擦也不吹干,怎么,想把自己烧成智障啊。”
小姜老师凶巴巴的,一手拿吹风机,一手拨弄他的短发。
这会儿他坐着她站着,姜杊就比他高了,还怪有成就感的,生病的秦镌话比较少,反应也慢一点,还喜欢盯着她看,跟只粘人的猫一样,——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弄得她不好意思。
“低下头,后边吹不到。”姜杊摁着人脑袋往下。
秦镌十分配合。
姜杊举着吹风机手臂都酸了,身体又是往前倾的姿势,保持不好平衡,结果就下意识的曲起腿跪在了床沿,果然,这样就好受多了。
然而她没
发现,这样的姿势完全是一种自投罗网的暗示,两人贴的很近,秦镌后背僵直,身体下意识往后靠,又不愿意离她太远,但他要是再往前倾就要碰到她胸口了。
耳边是吹风机工作的呼呼声,十分嘈杂,不知道是体温还是欲‘望作祟,秦镌只觉得喉间干燥,下意识滚了下喉结,却没管什么用。
她今天穿的是那条白底酒红色碎花吊带裙,裙摆在膝盖上方十厘米处,不是那种令人遐想的长度,但是因为她的动作裙子被微微提起了一点,裙摆就这样被拉短。
就这么僵持了会儿,姜杊终于吹完,关掉吹风机的同时秦镌放在腿边的手指动了动,眼看着她起身打算离开才有动作。
也没怎样,他手心扣着人腰,把姜杊按在了自己腿上。
原本就近的距离被拉到零,姜杊完全是跌坐到他腿上的,身体不稳,下意识就摁住了他肩膀,一低头,就对上他深沉的眼睛。
他嘴唇苍白,脸上没什么血色,但刚洗过澡皮肤看起来水嫩嫩的,而且这时候姜杊才注意到他把胡子刮了。
果然是洁癖的秦老板。
没了不修边幅的粗糙,这时候的秦镌就像刚洗完澡还涂了护毛素浑身柔软的山山,傲娇地等着她临幸。
好吧,姜杊想着,她可不是要故意吃他豆腐的。
是他先动手的啊。
就算是跪在床沿,姜杊也比他高一点点。
女孩唇上涂着鲜红的颜色,低头的时候一缕卷发落到他锁骨处,挠着他原本就脆弱的神经,目光所至都是那张明艳勾人的脸。
“我可以亲你吗?”她问。
声音像海边蛊惑人心的水妖,眼尾上扬的弧度跟钩子一样等着他上钩。
“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哦。”
姜杊一手捏着他下巴,两人之间距离本就很近,她一低头就能亲到他。
他的唇凉凉的,但是气息又炙热,尤其是唇瓣接触的一瞬间,她清晰感觉到手底下男人的肌肉如临大敌般紧绷起来,姜杊本以为自己是个好女孩,干不出来趁人之危这种事,但是他又浑身上下写着勾人两个字,而且……她真的好想他啊。
鼻尖贴着鼻尖,一个浅尝则止的吻,温热贴着冰凉蹭了蹭,没两下就结束了。姜杊还是害羞的,都不敢直接坐下去,自讨苦吃地坚持着,这会儿腿都酸了。
她扶着他的肩膀,对上他黑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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