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9 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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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开始升学的压力让教室没了以前的欢乐，程雨昕更因为小童问她要考哪所大学哪个系而惊慌失措，她不想说谎，但她还没革命成功，暂时还不能跟小童说，只好说你考哪我就考哪，你到哪我就到哪

她多希望就是这样，可是家里开始了加拿大留学的话题，程雨昕有些抗拒又想不到强而有力的理由，她简单的脑袋无法建构足够说服妈妈的理由，不敢贸然行事，就怕一下被击溃没有再出手的机会

可惜，时间并不等人，十月开始要递交申请资料，这话题已迫在眉睫，妈妈敲了她的房间门，程雨昕很快就开门了

「雨昕啊，你想申请哪所大学啊？阿姨家附近的就好？还是有想要去的？」

阿姨当初为了他们姐弟俩的大学，搬迁了一次，特别搬到加拿大着名的大学附近，也因此当时程雨昕错过了高中就留学的机会

眼看逃避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我想在台湾读大学…」语未毕

「你说什么？我们一直以来就讲好要去加拿大留学的，你现在说什么傻话」程妈妈很惊讶，什么时候程雨昕改变心意的，她竟然没发现

「以我的成绩，绝对可以考上国立的，为什么要出国？」又着急又紧张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管你可以考上什么大学，就是要去加拿大读大学」程妈妈怒极了

「我不要，我不想去」程雨昕知道妈妈的固执，明知自己的口才输妈妈一大截，她知道说不过她，再多的理由都没用，因为这是几年前就决定的，一直未更改的，而且弟弟已经听话的在加拿大了

「是谁让你改变心意？谈恋爱了？」程妈妈直觉一定是谈恋爱才让程雨昕想留在台湾，毕竟当初讨论去加拿大时，程雨昕也是很兴奋，充满憧憬的，还说要带当时的小黑皮去

「没有没有，我就觉得去加拿大念书也没有加分效果，不必大费周章」她可不想讲自己谈恋爱了，不然不把妈妈气死，还肯定迁怒小童

「程雨昕，我再说一次，去加拿大唸书，没有第二选项」程妈妈用命令的语气说着

「为什么是我要唸的，却要被你左右？」程雨昕被那命令且肯定的结论气哭了，为什么啊？她自己的人生要这样被牵制，而且她不愿意离开小童，她离开了，小童怎么办？难过的时候怎么办？c来痛了怎么办？

小童会不会就爱上别人了？她回来了小童还会在吗？太多太多的不确定感，她心慌意乱，只能任眼泪不停的流

「就因为你是我女儿」程妈妈见程雨昕哭了更生气，就为了这么一丁点小事，也敢哭？为了这早已决定的事哭？到底是谁让她改变心意？这想法让她眼里的怒意更深了

程妈妈甩了门出去了

程雨昕颓丧的坐在地上，如同她模拟了一万遍一样，轻易地就被妈妈击垮，没有任何反击能力，她心好痛，可是不能就此放弃，为了留在小童身边，需要更努力才行，即使徒劳

当天晚上与小童讲电话，她语气明显不如以往的兴奋与甜蜜，但无论小童怎么问，也问不出所以然，只被程雨昕插科打諢给敷衍过了，小童知道她暂时不想说，也就不逼她了，两人各怀心事的掛了电话

隔天程雨昕表现如常，只是没那么爱笑了，小童也无可奈何

陈心玲继续着忙碌的生活，凌晨二点回到家，爸爸陈永政应该已经睡下，没想到陈永政喝着酒等她

「你那里有多少钱？」他今天被人追债，之前赌博输了不少，人都追到家里来了，他被打得掛彩，心里不爽，酒喝了不少

「哪来的钱？」陈心玲不想理他，她知道陈永政白天没工作去赌博，但她无可奈何

「你不是去打工，赚的钱拿来」陈永政开始翻动她的包包，陈心玲急得抢过来

两人拉扯变扭打，陈永政气急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你这杂种，我养你到这么大，拿你一点钱怎么了？」

「谁杂种，还不是你生的」陈心玲眼里充满怒火，她不愿承认是他的小孩，可是更不想承认杂种

「少来了，你妈那德性，谁知道你是不是我的小孩，看你跟我长得也不像，钱拿来，当做是补偿费吧」他又动手去抢包包，被陈心玲死命阻挡

陈永政怒极，他对陈心玲拳打脚踢，这次陈永政毫不手软，他被逼急了，急需要钱，女儿还不配合，趁着酒意正浓，发洩几拳都不能消除心中的恨，而且他早就怀疑陈心玲不是他女儿了

他将女儿压制在地上，跨坐在她身上以防止她的反抗，用力搧了几下巴掌陈心玲嘴角出血，陈心玲奋力坐起来，他用力一拳打中她的鼻子，她脸一黑晕了过去，鼻血渗出

没一会儿她就被她身上的动静弄醒，只是头很重晕眩感未退，可是她不能不反抗，因为陈永政正扒开她的制服，掀起她的裙子，手揉捏着她的胸部，面露猥褻

「不给钱，就给身体吧，反正你妈给我戴绿帽，你来还正好」他跪在她上方，拉开裤头，正想将拉鍊往下拉，陈心玲见机将大腿用力往陈永政腿根部一撞，她知道只有这一次机会了，使尽全力

果然，这一撞，陈永政抱着下体咒骂着三字经

陈心玲趁机拿起包包往外衝，脸上和着血，头发与衣服凌乱狼狈不堪，一边骑着脚踏车一边哭，她奋力的往家反方向骑，就怕陈永政追出来，不时回头望，骑了好久好久，骑到双脚都累了，她再看着来处确认没人之后，终于松了口气

她不知该找谁求救，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是王宜樺，但现在的她不是王宜樺喜欢的那光鲜亮丽，美丽的小公主，她也拉不下脸向她求救

凌晨四点，还有灯的，就是便利商店了，她骑到一间便利商店前，在那里等待天亮

天亮了，她打电话给林淑娟导师，报了便利商店的位置，林淑娟老师20分鐘之内赶到了，她带陈心玲去医院就医，医院通报了家暴案件

一路上，陈心玲沉默着，无论林淑娟老师怎么问，她只说一句被爸爸打了，其他没说，但见她制服的扣子脱落，以及身上的伤，多少也猜出一二

医院问了有无性侵，陈心玲摇头，毕竟没有性侵成功，顶多是试图性侵，但她觉得羞愧，说不出口

家是回不去了，林淑娟老师说

「别担心，就先住我这，不过是一间房间，走～」她牵着陈心玲带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