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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着疯

“那大公主和四皇子呢？娘娘也不在乎？还有谢家。将来，难道娘娘不希望他们更好？”淑妃步步紧逼。

皇后深吸一口气忽然笑出声来：“呵呵，哈哈哈哈……”

“娘娘何故发笑？可是臣妾说的话，您不信？”淑妃问。

“不，本宫只是知道你为什么会输给贤妃了。”皇后长叹一声，有些怅然。

“人在局中的时候是看不透的，如今本宫常日里这么躺着，许多事倒是看懂了。今日要是她戚云璃站在这里，就绝不会用这些话来游说本宫。”

皇后看淑妃，带着一种嘲讽的笑意：“你猜她会怎么说？她定然不会说这些听起来就没用的东西。不管日后谁做太子谁做皇帝，也不敢苛待了大公主和四皇子。谢家，谢家不就那样了？”

“戚云璃会跟本宫说仇恨。她会叫本宫知道，本宫有今日，是被谁害了。会叫本宫不得不出手。”

皇后说着，又顿住：“不，不，本宫也不算了解她。要是换了戚云璃，她就不可能站在这里，哈哈，是啊。年轻的 时候她立足不稳，装模作样罢了。如今她早就不需要了。就算她需要本宫的协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她自有办法叫本宫主动出手。她从不肯脏了自己手。”

“臣妾是真的没想到，皇后娘娘对戚氏这样高的评价。”淑妃这话带着嘲讽，嘴角也带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呵呵。”皇后又笑了笑：“就如今而言，你我不都输了么？”

“皇后娘娘说的是，不过，皇后娘娘认命了，臣妾可不想认命。”淑妃站起身：“苟延残喘，不是臣妾要的。”

皇后也不管她这话是说自己，只是看着她笑。

淑妃走后，如意犹豫：“娘娘，她……她想做什么？”

这段时间皇后平静多了，不再动辄打骂人，身边的人也敢说话了。

“不知道，不过想做什么就能做成？”皇后嗤笑：“她只是因为这些年够低调，熬死了兰妃德妃那几个。她自己大概以为，自己是最厉害的那个吧？”

“奴婢也不知，只是……她要是记恨您呢？”如意道。

这话就是提醒皇后，假如淑妃真的成功了呢？

皇后摇摇头：“不可能。你想想，假如皇帝选了六皇子。贤妃会认命吗？”

如意想了想摇头：“不会，贤妃骄傲了一辈子，怎么可能认命。”

“所以，本宫不信她没有预备着夺嫡。既然她预备过了，如今怎么会不防着淑妃？淑妃要是斗得过贤妃，太子早就立了。”

“本宫当然不会给她做什么马前卒，只是本宫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皇后笑起来。

如意心跳的很快，不敢问皇后想做什么，可真是很不安。

淑妃没想到皇后竟是这个态度，憋了一肚子气。

可一时间也没想好该怎么对皇后。

皇后纵然废了，可她毕竟是皇后。光是这个身份，就不能小觑。

远在草原的云璃终于收到了宫中的信，不是贵妃的，而是留在宫中的人给她的。

知道淑妃去了两次凤仪宫。

因时间岔开了，所以这第三次还不知道呢。

不过，倒是知道了六皇子查了胡家。

“白鹭说，六皇子查了胡美人。咱们的人也跟着查。这件事应该是胡家做的，难为她这么快就查出阮家一些端倪。”芷芙道。

“胡美人。”云璃挑眉：“还真是有皇子就不省心。这一看，玉充仪可太老实了。”

“是啊，十二皇子还小呢，胡美人就坐不住了。”芷芙道。

“都挺有手段的。这些事，就告诉陛下处置去吧。不过，凭她和胡家，做不到叫这么多人上折子。后头还有人推手。继续查。”云璃道。

其实不用云璃说，贺谨缡那也已经查到了胡美人。

胡美人脑子是足够用，可出身不好，没什么人手。

又不得宠，地位也不高，想利用别人也得有合适的人。

除了何氏那种天然脑子不好的，一般人谁给她利用才怪呢。所以胡家人去做这件事，做的就漏洞百出。

贺谨缡这边收到消息比云璃早了半日。

云璃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命令发回去了。

“胡氏降位御女，十二皇子也不必与她见面。十二皇子大了，送去广隆宫养着就是了。”贺谨缡道。

云璃失笑：“臣妾还没开口呢。”

“还等你质问朕？朕还不知你？朕知道的，你也知道了吧？”贺谨缡道。

“陛下真聪明。”云璃笑道。

“胡家所有官职罢免，胡氏父亲和兄长治罪，其余人发配回原籍。”贺谨缡瞪了一眼云璃道。

“多谢陛下。”云璃笑道。

“背后朕会好好查。这也七月底了，咱们九月初就回京。”贺谨缡道。

“好。”云璃坐下：“陛下这是昨儿没睡好？”

贺谨缡嗯了一声：“一时就不知怎么睡不着了。”

昨天有点事忙完不早了，就没去找云璃。

“今晚陪着朕。”贺谨缡道。

云璃点点头。

“对了，阮氏可还好？”贺谨缡问。

“挺好，这孩子还算稳得住。”云璃道。

“有你这么支撑她，要是稳不住，朕才是要考虑她是不是真的合适了。”贺谨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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