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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原来是‘天坛’的人?”
“别问了。”言笑涩声道,“明天还要去一趟供给站么?”
唐诏点头:“嗯,婶子托我买药,耽误不得。”
“白天见过的?她似乎并没有急症缠身。”
“是她女儿小安。”唐诏道,“七年前我刚来卡莱薇拉,不小心将ht-531传播给了她,闹到现在都是病着,无法根治。”
ht-531是‘焰火’处理卫兵的废旧试剂,能够赐予卫兵生老病死的权力,本就是为了避免卫兵身躯流落不法之人手里二次改造,可对普通民众来说却是迅速老化的毒药。
“ht-531是血液传播,你和小安……”
“七年前小安才是襁褓里的娃娃,”唐诏急忙解释道,“当时我也没想到,逗她的时候被她咬伤了手指上的伤口。”
言笑挑挑眉:“这倒也不是难事,‘焰火’有专门解除531的试剂,据我所知,你是拥有解药权的。”
“但没有人能到紫微星。”唐诏叹口气,“目前只能靠供给站药品强行续命,还好,上次我去的时候,安娜医生说她找到了别的渠道,说不定可以赌赢小安的命。”
“但愿来得及。”
“小安有个哥哥,叫程澄。”唐诏道,“上个月婶子收到信说他已经加入了‘焰火’,算算紫微星和卡莱薇拉的通信距离,再有一年半,程澄顺利毕业,就也可以拿到解药权了。”
“那小姑娘能再等这么久么?”
“安娜医生说,如果还没有替代药品,最多、最多,只剩一年了。”
言笑屏口气,慢慢吐了出来。
“但愿来得及。”
……
顶着漫天飞沙,唐诏带着人寸步艰辛。
他是今早碰见婶子才知道这几天青丝湖被莫名封禁,所以那些失业的摆渡人回家睡大觉了。
就说昨天怎么等了那么久。
倒也还有两条路能到供给站。
东侧是天然绝壁,连他都需要强开卫兵阈限才能勉强通过,加上言笑,唐诏不敢冒险。
西面的路是又近又好走,可惜前几天被风沙封住,几天过去,不知道上头有没有派人修好。
风沙时大时小,唐诏始终留意着言笑的缺水情况。风会加速体液蒸发,他补的勤,很快用光了两大桶水。
“还有多远?”
“大约十公里,”唐诏塞好空瓶,担心道,“水还是不够。”
言笑摇头:“我能坚持。”
俩人又快步疾走了三分钟,再一次回头中,唐诏眼尖地发现这人裸露的脚踝处出现的龟裂。
他立即停下,拉起言笑的裤脚,映入视线的是寸寸裂开的灰色皮层,而言笑像是不知疼似的,愣愣地看着他。
“你没感觉吗?!怎么不说!”唐诏气急也无奈,语气不敢加重,道,“若我不理会,你是不是、是不是连缺水致死的时候都不会吱一声?”
言笑迎上他的目光不闪不避,低声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你说什么?”
“人鱼基因依赖水源,别说这漫天风沙,就是卧室床上躺上一天,我也必死无疑。”因为虚弱,他的声音很小,更显悲凉。
“那、可……”
“我身上有‘焰火’的纹章,你想杀我,我无话可说。”
“我没有!”唐诏忍不住吼了一句,半响,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伸手掏出鹰刀。
寒光一闪。
言笑闭上双眼。
下一秒,有几分温热的液体顺着小腿滑落——
原来唐诏割裂自己的手,逼迫血液流出,代替水源。
“你……”这回换言笑不知所措起来。
“我不是潮汐,也不需要你为我奉献什么。”唐诏语气无波无澜,一针见血,“没有谁是应该如何,我想要的自由我自己会得到,不必牺牲任何人。”
言笑愣了一会儿,小小声道:“我分的清潮汐。”
所以才更不想连累你。
同为渴求自由之人,他太明白这份虚妄有多么易碎。如果可以,谁不想轻而易举干干净净,但自由二字本身就是‘焰火’套给他们的枷锁,不可能没有牺牲。
他懂,唐诏也懂。
那些一次次强调出来的话并不是用来明确立场,而是让自己坚定下去的唯一稻草。
他隐去后面呼之欲出的所有话,只告诉唐诏最无关紧要的一句。
“滴!”
一声车鸣打破了二人间沉重的气氛。
唐诏循声望去,只见一辆碧色越野停在一旁,车门旁白衣女子正冲他招手:“走,上车!”
我和言笑用一个就行
“这就是我说的安娜医生。”唐诏先介绍了女子,又冲她说道,“他叫言笑,是我的、朋友。”
“男朋友?”透过后视镜的反光,安娜挪揄道。
唐诏红了脸,忙道:“安娜医生!”
这时安娜微沉目光,不清不楚地说道:“是故人吧?”
“欸?”唐诏接过话道,“你怎么知道?”
言笑心头一紧。
医生的意思绝不是唐诏想的那样,唐诏问的,安娜医生也未必回答的出。
或者说,未必能在不暴露他的前提下答出。
安娜借着看向唐诏的视线瞟了眼他身边的人,这一眼瞟得极快,她笑了笑,所问非所答道:“没见过你带陌生女孩回家,也没见过你带陌生男子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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