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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大概是欲望的样子太骇人,也可能是白瓷台面太冷,蒋云程收起恶作剧得逞的笑,碰了碰我的嘴唇,小声说了一句冷。

“没关系,很快就会热了。”我被自己的土话惊了一下,蒋云程又笑起来,两条漂亮的长腿熟练缠上我的腰,凉丝丝的屁股蛋贴着我的热铁棍,“而且刚才说的不准确,不是我想着这么做,是我已经这么做了。”

这话有点没头没脑,哥也有点没听懂,不过没事,他很快就懂了。

传言都不是空穴来风,黑人确实能干,这会儿片子还在放,大概是干得正爽呢,小0又哭又叫,呻吟声听不出是痛还是爽,小腹不断被顶起一块鼓包,我抱着哥到沙发上,掰着他的下巴看小0的淫浪样:“能想象吗?被干成婊子脸,除了鸡巴什么都不想。”

我们很久没做,事故前三天我才刚搬进这个房子里,在此之前我们大概有一个暑假加一个学期没有见过,我忙着实习论文,他跑到南半球去出差。很奇怪,在澳洲晒了三个月都没变黑的人,为什么高中时代没白过?

哥的屁股紧得我头皮发麻,光是插进去哥就已经浑身是汗了,他像狗一样趴在沙发上,只有一口穴高高翘着,我得意坏了,拍拍哥的屁股:“医院照顾你这么久,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当然,一码归一码了。他背他的债,我换我的帐。

“补偿?”蒋云程轻声重复我的承诺,屈起的长腿慢慢放平,“你要补偿给我?”

我点点头:“对,补偿给你。”

成天惹是生非的初中生说话不如放屁,我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增加这句承诺的可信度,但我没有经验,犹豫之间周女士回来了,大概是去洗了把脸,额边湿漉漉的,面色看着好些。老蒋站在床边一层一层打开保温壶,一边赶我走:“行了,甭在这儿当柱子了,跟你哥好好道了歉,赶紧跟你妈回去写作业吧。”

我点点头,又看看周女士。

她看起来没消气,睥着我的刻薄眼神跟我哥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长而圆润的眼睛,比狐狸精还狐狸精。我装得低眉顺眼,再偷偷看我哥的眼睛,更加确定我哥跟我妈更像一点。

回去的路上,周女士都绷着下巴不说话,那双和哥一模一样的眼睛扫我一眼我都觉得像被剐了一层皮。

“对不起,”这个对我来说实在是有点难,从小我就是个霸王性格,从眼角瞥见周女士的怒容,还是硬着头皮往下演,“我不该跟哥哥打架,妈,你就别生气了。”

“小川,”周女士还是拧着眉,前车的轮廓灯照亮她的面庞,铺出一层哀切的红,“哥哥和你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可能没有这么亲,但我以为,亲兄弟怎样也不至于到大打出手地步。”

我哥都不认你们,还能认我这个便宜弟弟?我心里好笑,垂着头装愧疚。

“我不是故意的。”这理由太难编了,我也不知道哥是怎么说的,怕出入太大,只能做出些一听就是糊弄人的保证,“以后不会了。”

我妈没追究,我有种直觉,是我哥在背后说了好话。

但我既然说了要补偿,还是应当拿出一些实际行动来。我哥出院的时候我也去了,不像上次接他从车站回家那样,而是跟着周女士一起进了普通病房,一声不吭地干活。我跟哥坐在后座上,腿上横着三百一副的拐杖,轻飘飘的,摸起来质量就很一般。我猜我妈是故意的,这种不吉利的东西不能买太好,招灾惹祸。

我哥原本想接着看他的量子理论,被周女士教训了几句,悻悻收起,百无聊赖地看窗外发呆。这是我献殷勤的好时候,从兜里拿出一小盒蓝莓:“哥,吃蓝莓,都洗干净了。”

周女士的家庭教育还是很到位,就算我把他当假想敌,但我还是知道他喜欢吃蓝莓,芒果过敏,怕热但也怕冷,娇气得要命。我学习一般,身无长处,就会打架,还是口腹之欲好满足。从超市顺一盒蓝莓洗干净带过来。

他淡淡斜我一眼,眼睫闪动又是好哥哥的善情:“谢谢小川,今天不用补课吗?”

哥绝对是故意的,我看见他挤弯眼睛,细细的卧蚕沿着圆润的眼鼓起来:“今天休息了,所以跟妈妈来接你,晚上你想吃什么。”

我真的是个傻逼,我不开玩笑,不管多少次我都不长记性,十二岁的蒋逢川抵抗不了蒋云程的笑,十年后,二十二岁的蒋逢川还是听见蒋云程笑就阴茎胀痛,像饿了三天的狗,只会扑上去舔他一身口水。

我坦诚,把一整颗烂种子从中心线剖开展示给蒋云程:“哥,我知道错了,我就是有一点嫉妒。”

蒋云程慢条斯理拈一颗蓝莓,用眼神示意我继续,我肚子里面烧起一股说不清的火,或许还有怒火未得宣泄。又或许是还有不甘心没说出口,总之我说了很多,结结巴巴承诺我的补偿和歉意。

像是说胡话,周女士透过后视镜嗤一声笑了,三言两语戳破我的造梦,蒋云程接过湿漉漉的蓝莓盒,腾出一只手抚摸我的头发,指尖穿过发丝在我头皮上划出一道道潮凉的涟漪:“没关系,我们是兄弟。”

大臂骨折和摔断腿又不一样,虽然行动自由,却不适合长途跋涉,哥不得不延迟开学,我开学了,他留在家里做他的竞赛模型,周女士和老蒋的陪伴到此结束了,就算再想抽出时间,还是得被上下游商户狗撵似的去干活。

我跟周女士申请了中午走读,虽然指望不上我做饭,但哥现在也是半个残疾人,我做点力所能及的也算是一点安慰,比如中午给我哥带饭。

我哥真的很挑食。我们初中的盒饭是统一订购的,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前十分钟开进校园,带来一股浓郁的菜腥味,我多交了一个月盒饭费,每天拎两盒饭回家。

我听一上午课,吃什么都香,他竞赛时间急迫又负伤,看什么都不顺眼,冷眼看着我扒饭,哼笑一声拍了筷子回房间,塑料盒里的菜几乎没动过,难伺候得很。

晚上母亲回来他会刻意掩去时时刻刻的焦躁,沉默着吃完回房间,我那时候才终于开了一点窍,读懂了母亲眼里的落寞和担忧,自作主张揽下安抚哥哥的差事。

切蜜瓜的时候一直在做心理斗争,我猜不出蒋云程会是什么反应,没法预料,没法抵抗,甚至在想要不要把老蒋的烟灰缸带进去,让他砸我一下出出气。那是个很有分量的的水晶制品,够重,但也易碎,也许会出点血。

蒋云程对我的殷勤毫无触动,也是,他一个国赛二等奖哪里看得起初中生的道歉。头皮上荡漾起一层层水波,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摸我的头,明明一个星期前还能笑着看我向他挥拳头。

我干脆不敲门,防止他把我拒之门外,直接拿备用钥匙拧开锁,闪身进去连忙反手关上门,把钥匙忘在外面:“看你晚上没吃什么,给你送个水果。”

“出去。”蒋云程总是对我没什么耐心,却又很在意那个不喜欢的表面太平,就算赶人声音也要放得轻轻,“滚远点。”

装听不见是最好的办法,他年龄比我大,胆子就会比我小:“别生气了,心情太差还影响恢复。”

“你离我远点我心情就挺好的。”他还是轻声说话,眼神紧盯着显示屏上的论文和数据。

我很久没进过他的房间,我每次偷溜进来都会把东西放回原样,没见过这样乱七八糟的样子,数据、论文、各种资料铺得乱七八糟,从桌上连到床上,我也有点担忧他晚上是不是没好好睡觉:“妈挺担心你的,还问我是不是中午不吃饭。”

周女士没问,也根本不必问,我哥在家备赛的时间迅速消瘦,连一向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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