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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联系不上虞落烟,便常在入睡之前想起她。想起她令人心痒的笑颜,或是冷淡如霜的气质。
他会好奇,她今日又做了什么呢?
帮助村民们解决困境,或是去老人的面馆用食了吗?
每当这时,他就会翻墙出去,想要离开这里,回到齐云山。
但顶级炼器师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南方朱雀打造出的每一柄武器都有“灵”,它们在认主前都有自主的意识。所以当从围墙上跳下来的辛霍回头,看见一柄负责巡逻的剑立在自己面前时,辛霍毫无意外地惊呆了。
但他也没有放弃,拔出不染与它对战。
然后辛霍就发现,自己竟然打不过一柄剑。
辛霍非常挫败,开始怀疑自己。而朱雀奶奶却从角落里走出,语气淡漠地对他说:“你还不够强。”
她出现在这,属实在辛霍意料之外。他愣了愣,顺着朱雀的话问道:“怎样才算强?”
“感受它,和它产生共鸣,直到它不再攻击你。”
起码在朱雀看来,这是成为炼器师的第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哪怕是她,少年时做到这一点也花了好几年光阴。
然而辛霍瞻云陟屺,每夜睡不着都试图逃跑,也就日日与剑比试。
一周后,辛霍告诉她,这柄剑已经不再攻击他。
朱雀压下心中惊讶,又为他指明下一步的方向:“让它听命于你。”
“这柄剑有名字吗?”辛霍问。
朱雀缓慢地摇了摇头。
辛霍表示自己知道了,信步向外走去。又过了六个月,辛霍告诉朱雀,它已经认自己为主了。而且自己给它起了名,名叫“云烟”。
齐云山,虞落烟。这柄剑陪伴着自己,寄托了许多自己对她的思念。等回到齐云山,他也可以将这柄云烟剑送给她。
朱雀却处于惊诧的状态中。这对比起她当年的速度,简直快了数倍。
她这才真正意识道,为何虞庭松会一遍遍来信请自己教这个少年炼器。融合灵根在炼器一门上的天赋,确实远超常人。
或许辛霍会是下一个顶级炼器师,而且是世间唯一一个。
而他算是她半个徒弟。
想到这,眼神枯槁的朱雀眼中难得亮起了一丝希望,燃起了生机。她道:“明日开始,我教你关乎炼器的知识。”
辛霍学得很快。
他终于明白,原来以前隐隐能跟武器共鸣是占了灵根的便宜。正因为这点,结合朱雀所教,他的进步可谓突飞猛进。
按理说,没了云烟剑拦辛霍,他归山之路本该畅通无阻才对。然而他惊奇地发现,每走几步便会有一柄武器等着他。
他不眠不休地前进,与武器通灵的本领越来越熟练,收服的武器也越来越多。
而朱雀对辛霍的教学,已经从理论知识到了实践知识。
到了来这的第十个月,辛霍已经将巡逻的武器全部收服。而知识也学得差不多,于是他决定要离开了。
朱雀却打了感情牌,半是感慨半是叹息道:“我已行将就木,最大的愿望便是能有个徒弟。”
言下之意是,不如拜我为师吧。
辛霍拧眉纠结,无法立刻拒绝满脸惆怅的朱雀,表示自己已经有了师父,是否拜师,还再要考虑一段时日。
等他行完拜师礼,已是第十一个月了。
彼时,此间再也没有武器能拦得住他。
朱雀开口道:“临走前,打造一柄武器给我吧。”
等很多很多年后,辛狸对他提出想要闯荡江湖的想法时,辛霍才恍然明白为何朱雀使出各种方法挽留他。
朱雀自己一个人孤独了太久,身边连个会呼吸的都没有。而辛霍的出现如同在黑色的山水画中盖上了印章,使得整幅画都有了生机。
回想起来,朱雀并非从一开始就是将他视为徒弟对待的。她的态度更像是大人对待不懂事的孩童,包容、温柔。
而一年的相处,当他决定离开时,朱雀产生的情绪,名为不舍。
但当时的他并不知道,于是便又赶工,将制造的过程大大缩短,仅用一个月便打造出了一柄镖。当天光照在成品之上时,辛霍自己也睁大了双眼。
这是他打造出的第一柄神级武器。
所谓神级,便是在武器成型的那一刻有天光闪在其上,映出斑斓的颜色。说得好听点,世人称之为“天道祈福”。
辛霍将它收入盒中,交给了朱雀。而朱雀难得露出了笑容,对他说了许多话。
“你天赋异禀,我希望你能够时时练习并进步,不要忘记在我这里所学的知识。”
辛霍点头。
“你打造的武器若要流传,记得使用化名。等你能够独当一面时,再用本名。”
辛霍似懂非懂。
“你我师徒一场,我这的东西你都可拿走。”说完,她倚在靠背上,慵懒地闭上眼,摆了摆手:“走吧。”
最后辛霍只带走了自己的不染和巡逻的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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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齐云山后,辛霍先去了桃源村的竹园,入目的却是挂满红帘的场景。
他愣了愣,迈步向里走去。
坐在庭院中的姑娘一改往常的紫衣,穿上了大红的长裙。她头上串满红珠的步摇随风而动,发出悦耳的磁珠碰撞声响。听到脚步声,她微微侧过头。
红妆绝色卷珠帘,心曲羹沸复往年。
席面之下国色容貌的主人,是辛霍思念了一年的人。
她朱唇微启,笑得像是他从未离开过她身边:“好看吗?”
辛霍张了张口,用力点了点头。
虞落烟站起来,一步步走向他,裙摆托在地上,像是拂在他的心上:“那我们今日成亲,如何?”
“好”
辛霍下意识答应,但很快反应过来:“今日?”
虞落烟应道:“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二人。”
只有他们二人。
他们的感情来得巧妙。从虞落烟为他指路开始,无形中改变了辛霍的命运。而辛霍随虞落烟下山,也改变了虞落烟冗长却又无趣的生活。
这样的感情,本来也只属于他们二人。
但顾及长幼尊卑,辛霍问道:“那师父?”
“他同意啦,”虞落烟眨眨眼:“而且你今日回来,还是他占卜出结果后告诉我的呢。”
辛霍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他换完西服后从屋内出来,虞落烟的眼睛亮了亮,毫不吝啬地夸道:“真俊朗。”
倒是把辛霍说得不好意思了。
接着,跨火盆、拜天地、交杯酒,该有的礼节他们一样不落。
驾云站在空中的暮云看向身边的虞庭松,他正专注地看向下面成亲的壁人。他不明白师尊为何不下去给予祝福,但想着师尊的想法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也就不打算刨根问底了。
虞庭松面上一丝表情也无,眉头却紧蹙。
许久,他松开眉头,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掀开虞落烟面前珠帘时,辛霍的手微微发抖。
虞落烟被烛光映照的脸上浮出温柔的笑意,揶揄道:“你紧张啊?”
老实人辛霍:“嗯。”
不出意料,虞落烟又开始嘲笑他,就像辛霍第一次吃辣酱时被呛到,她嘲笑她那样。
奇妙的是,在她的笑声中,他却不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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