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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唇分,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夏遇安:“生气了?”
陆闻钟:“偷偷吃糖了?”
求婚日
◎顺势而为的自然本能◎
陆闻钟作弄似地, 用齿尖轻扯了一下夏遇安的耳垂,语气假意严肃:“在你眼里, 我是这么低级的人么?”
他刚洗完澡, 满身潮气混着罗勒青柠的沐浴露香味,只简单在腰间裹了条大浴巾。还没来得及擦的头发上,水珠一滴滴滚落,刚好掉进夏遇安颈窝里, 濡湿一片。
上次奢牌礼服被毁仍记忆犹新, 夏遇安右手握着奖杯, 虚虚地举起, 挡在两人之间, “先去擦擦头发。”
胸膛传来冰凉坚硬触感, 不像拒绝反倒有点助兴, 陆闻钟带着夏遇安被他钳制的左手下滑, 隔着柔软的棉质浴巾, 因本能而起的生理反应丝毫不输胸口处,嗓音微妙地变了:“洗澡的时候就这样了, 我一边想着你一边”
“别说了。”夏遇安慌乱地挣脱, 抬手捂住陆闻钟,无论亲密接触多少次, 他始终做不到堂而皇之谈论。而这恰恰成为某些人百般逗弄他的原因, 乐此不疲。
月光和窗外灯光皆朦胧黯淡,不足以看清夏遇安脸上的表情, 但陆闻钟能够想象出他此刻又羞又窘的样子, 心底涌起一种情难自禁的激动, 声音染上情动:“陪你带了一晚上孩子, 讨点利息不过分吧?”
唇再度压来, 夏遇安未出口的话只好悉数咽下,枫糖余味被薄荷中和,变成刚好的甜度。不知过了多久,奖杯自手中脱落,掉在厚实的羊毛地毯上,发出低沉的钝音,足以盖过空调运作的细小机械声,却无人察觉。
柔软的唇舌沿着下巴,掠过最敏感的喉结,激起皮肤一阵阵颤栗。夏遇安仰着头迎合,每一处神经都紧绷着,唯有身体绵软无力。他被亲得下意识闷哼出声,这一声似鼓励,更似邀请。然而,吻却戛然而止。
陆闻钟抬起手,捏住夏遇安的下巴,沉声问:“还要不要继续?”
夏遇安低垂着眼尾,思绪迷离涣散,遵从内心点了下头。
可陆闻钟丝毫不满意这样的答案,手指加重力道,在他唇瓣上狠狠捻过,固执的坚持:“说,还要不要继续?告诉我。”
“要”低低的,呢喃细语的一声,却清晰落入某人耳中,响彻心底。
黑暗里,陆闻钟弯起嘴角,仍旧不依不饶地循循善诱:“继续干什么?”
终于如愿,听到如梦呓般含糊的咕哝:“亲我”。
这才满意松开手,奖励似得啄吻他的脸颊,夸道:“真乖,听话诚实的小朋友才会有奖励。”
下一秒,夏遇安整个人瞬间失重,是被腾空抱了起来。他双手自然而然环上陆闻钟的脖颈,人也被惊醒几分:“皮又痒了是不是?”
但这会再清醒也于事无补,只能不痛不痒威胁一句。他早已失去主动权,也清楚身形差带来的力量悬殊,更深知在这种时候,陆闻钟根本不可能让着他。
所以,当他被压倒在卧室宽大的床垫上时,认命般最后交代:“别弄脏礼服,要洗澡。”
花洒水流倾泻而下,浴室里热气氤氲。
夏遇安后背抵着陆闻钟的前胸,侧靠在浴缸里。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得以松弛,身体舒展开,手臂搭在白瓷浴缸沿上,手指头都懒得动,任由陆闻钟帮他清洗。忽地,他想起那个奖杯,眼睛仍轻阖着,一开口声音哑的不像话:“奖杯,别忘了洗干净,我还要的。”
陆闻钟俯首在他薄薄的眼皮上落下一个吻,殷勤地应:“知道,知道。放心睡你的。”
夏遇安偏过脸,轻轻掀开眼,瞪了陆闻钟一眼,无力再赘述他的恶行,又睡了过去。
奖杯沉入浴缸底,在水里折射出畸变的弧形。
做为堂堂世界级最佳男主演奖杯,它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沦落至见证情侣情动时刻,并黏上某种不可名状,在绿江都需要打满马赛克的浓稠液体。早知如此,倒不如一直躺在玄幻处的地毯上。如果物品有生命能说话,它一定会咆哮一句:杯生不易!
清晨,夏遇安是被窗外的光线照醒的,昨晚那样的境况,谁还记得拉窗帘啊。
他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人。
陆闻钟从睁开眼到掀被子起身,再到拉拢窗帘躺回床上,重新把人搂回来。全程没有半个字的交流,却一气呵成,俨然熟练工。
上午十点,夏遇安再醒来时,身边位置已经空了,床头柜上一杯清水,玻璃壁上覆着热气凝结成的小水珠,这会儿恰是刚好入口的温度。
杯底压着张酒店便签,铅笔字体潦草的像要飞起来:有点事,睡醒打我电话。
又临时有什么急事?从前办公并不避嫌,再机密的商务文件,也都跟他的剧本摊在同一张办公桌上,一人分坐一半。更不会像最近这样,打个电话都要走出房间,还要把门带上。反常的太明显。
起床气夹杂着连日积累的疑惑,夏遇安仰头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降下心头无名燥热。
电话到最后也没打成,只在出门前简单发了个短信,告诉陆闻钟自己起床了。
简单洗漱后,夏遇安悠闲地逛出酒店,气温不冷不热,只可惜是个阴天,稍远处浮着几大朵积雨云。附近街边有家小咖啡馆,是前台白人小姐姐推荐给他的,说brunch做得不错,这个时间过去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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